雲旗杜口不言,站在吳律身前,防備的執劍看著白翊。
暮無生這激將法實在用的爛,放誰身上都不會為之所動,可白翊卻看了他一眼,回身一把抱起在地昏倒著的夜無憂,對暮無生道:“恭敬不如從命。”
“吳律你記著,統統你明天的統統,都是你自找的!”白翊緩緩將忘塵從他肩胛處拔出,對上了他的胸口,雲旗心頭一顫,近乎祈求的語氣,“師叔,師叔不要,求你了,師兄他是無辜的,是我,當初在靈虛之境中想殺夜無憂的人是我!你要殺便來殺我,放過我師兄!”
望著麵前清冷寡淡的白翊,雲旗短促對吳律說,“師兄,我攔著他,你快走!”
“師兄!”
吳律四周固然有精力力護體,可他的修為不過金丹期,不過半晌,體內真氣仿若被掏空了普通,豆大的汗水從他額上不斷滑落,四周光罩的光芒愈發微小,垂垂,竟有被白翊劍影刺破之意。
白翊可惜道:“差點就殺了他們了,不過不急,來日方長。”
“執劍師叔要殺我,是我該死,可雲旗是無辜的,他雖是魔道弟子,可在天道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求師叔放過他!”
“請!”
白翊冷冷的望著他,眼中冰冷冇有一絲溫度,“救他?你是想救他還是想殺他?”
白翊並未說話,沉默中也不知在想些甚麼。
“一劍刺在肩胛,一劍刺在胸口,吳律,你可還記得?”
雲旗望著怒不成遏的白翊,腦筋飛速轉了幾圈,起家短促道:“執劍師叔且慢脫手,無憂師弟被龍脈一魂入體,剛纔弟子隻是想救他。”
白翊一聲冷哼,“誰說這禁地就是你暮家的了?當年參與此中彈壓封印的人可不止你暮家之人,不過禁地鄰近你暮家,便不要臉的在這禁地前加上暮家二字,暮無生,你暮家不害臊我都替你們臉紅!”
有劍影從那空缺之處刺入吳律體內,吳律皺眉悶哼,地上滴落的鮮血刹時堆積成流,雲旗見狀咬牙執劍朝白翊劈砍而去,可白翊不過順手一揮,便將雲旗重傷在地。
吳律大驚失容,他冇想到雲旗在白翊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上前扶起不住嘔血的雲旗,嘴角微動,卻始終未曾開口。
兩道寒芒閃過,跟著白翊禦劍而行,刹時便到了那禁地入口。
可白翊卻臨危不懼,手中的忘塵未動分毫,一抬眸,從眼中發散出的寒意,凜冽砭骨的殺機,半晌便破了雲旗的那一劍。
“走?你們能走哪去?”白翊將手中長劍緩緩拔出,嘴角的笑容不由得便讓人遍體生寒,“當初暮星塵罰無憂跪廟門,我便廢了他雙腿,現在你們想殺無憂,起碼也得把命留下!”
“走不了了,這龍吟穀,必定是你們二人的葬身之處!”
“精力力?你也有?”白翊驚奇之色稍縱即逝,沉眉,手心握著的忘塵愈緊了,“那你可真該死了!”
“不敢當,暮家禁地說白了就是暮家的,既然是暮家的東西,那我想如何折騰就如何折騰,何必勞天道執劍長老邁駕?”
此言一出,雲旗眸瞳猛地一凝,回身緩慢對吳律道:“吳狀師兄,你先走!”
白翊執劍來到他身前,手中忘塵緩緩地上他的下顎,正如不久之前,吳律執劍,抵住夜無憂的下顎,卻冇了行動,白翊微微一笑,劍尖朝下緩緩挪動,在其肩胛處,一劍狠狠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