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敏捷反應過來,拉著蘇淺淺的手,將靈力傳輸給她。蘇淺淺下認識地並指為刀,一道幽藍刃光刹時閃過,如閃電般劃過氛圍。跟著刃光劃過,石像額間的碎片儘數飛向水晶棺底座。當最後一塊碎片歸位時,全部宮殿開端狠惡下沉,收回“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隨時都會崩塌。穹頂壁畫中的貪吃緩緩展開了眼睛,一股強大而險惡的氣味滿盈開來,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這昏黃的光暈裡,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突入視線,它正貪婪地啃食著海獸的殘骸。這怪物長著嚴肅的龍首,尾巴卻如魚尾般靈動,脊背上整齊擺列的十二對骨刺不竭排泄茶青色的毒液,毒液滴落在砂礫上,收回“滋滋”的腐蝕聲,眨眼間就蝕出一個個幽深的小坑。
林河蹲在潮濕冰冷的砂礫間,海風吼怒,肆意狼籍他的頭髮。他的指尖悄悄摩挲動手中琉璃燈盞邊沿那道觸目驚心的裂縫,眼神中儘是蒼茫與猜疑。俄然,燈芯“噗”的一聲爆出一團敞亮的火星,頃刻間,昏黃的光芒照亮了四週三丈之地。
夜色漸濃,厚重的海霧自海麵嫋嫋升騰,像無數條輕柔的紗幔,裹挾著鹹腥味,緩緩漫過海邊的礁石。不遠處,幾株重生的桃樹在暮色與海霧的交叉覆蓋下,隻剩恍惚的表麵,影影綽綽,如夢似幻。
少年落地時略顯狼狽,腰間刻著“天機”二字的玉墜晃來晃去,袖口上卻沾滿了班駁的油漬,與他那身潔白如雪的衣衫格格不入。他一個踉蹌,差點跌倒,趕快穩住身形,孔殷地對林河喊道:“這處所傷害,千萬要謹慎!”那袖口的油漬在嚴峻的氛圍中格外刺眼,彷彿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隱蔽過往。
水晶棺底座閃現出一幅奧秘的星圖,但是星圖缺失了東北角。這奧秘的星圖彷彿在預示著現世某處藏著飼靈人最後的傳承,
噬魂藤再次纏了過來,就在將近觸碰到蘇淺淺的刹時,琉璃燈俄然自主護主。燈焰中緩緩閃現出一名老者的虛影,他的聲音在殿內迴盪:“以心為引,借星鬥之力,破噬魂之藤。”林河緊緊握住蘇淺淺的手,兩人情意相通,一同運轉體內靈力,隻見一道燦爛的光芒從他們掌心射出,精準地擊中噬魂藤。噬魂藤收回一陣痛苦的扭曲,斷裂開來,斷裂處流出的不是汁液,而是金沙,在燈光下閃動著奇特的光芒,這無疑表示著歸墟海底藏著上古靈脈。
蘇淺淺啟用星紋祭壇時,六合間俄然產生異象。歸墟海麵刹時升起三百六十根龐大的水柱,每根水柱頂端都閃現出曆代飼靈人渡劫的場景。有的飼靈人在雷雨中奮力抵當,周身被雷電環抱,卻還是果斷地站立著,眼神中透著不平;有的在火焰中浴火重生,熊熊烈火將他們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悲壯,那畫麵彷彿是一首豪傑的讚歌,場麵震驚至極。
“快閉氣!”陸九卿大喊一聲,眼疾手快地一把將林河撲倒在地。幾近就在同一刹時,石像口中噴出猩紅的霧氣,所到之處,砂石化作一灘灘赤水,收回“滋滋”的聲響,披收回刺鼻難聞的氣味。陸九卿頸後閃現出淡金色的咒印,咒印光芒閃動,他猛地發力,竟在毒霧中扯開一條通道,對著林河喊道:“跟我來,我曉得歸墟海眼的位置!”
就在這時,歸墟海眼俄然狠惡震驚起來。那十八尊石像竟追入了殿中,沉重的腳步聲震得空中都在顫抖,每一步都彷彿踏在民氣上。陸九卿見狀,立即咬破指尖,在虛空當中飛速畫陣。鮮血從他指尖滴落,在空中敏捷凝成一道道堅固的鎖鏈,向著石像纏繞而去,將石像臨時捆住。他對著林河和蘇淺淺喊道:“快用薅天刃斬它們額間星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