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三人驀地挺直了背,彷彿勾占下一刻就會破門而入。
因為成為最後當選的五支樂隊之一,霓裳歌舞班又停止了一次慶功宴,玩到近半夜天大師才散了,顧景行正從院子裡回房間,走到半路,卻見人影一閃,前路被擋,那人手一揮,四周便落了一層結界。
得知這勾占是前段時候指導他們的人,竟然還是袖月穀的首席弟子,班主衝動得老淚縱橫:“難怪,難怪!本來是袖月穀弟子,難怪有如此高超精美的樂藝!晏懷,你能得他青目,實在是天大的幸運啊!”
顧景行和晏懷住在同一個房間,早晨躺床上,顧景行也不焦急睡,對屏風那邊的的晏懷說:“本日天玄宗的管事們特地誇獎了你的箜篌合奏。”
在晏懷嚴峻不安的目光下,那枚有著香味的花箋被顧景行悄悄扯開。
勾占說畢便撤去結界,一晃眼便消逝不見。
“我袖月穀從不看人靈根,靈根純當然好,但差,我也不在乎。袖月穀多的是奇珍奇寶供你修行。”
顧景行說:“袖月穀名聲在外,而我看勾占真人也不像是隻看錶麵的俗人,他是真的喜好你彈奏的箜篌,不如我們實話對他說了,如果你能進入袖月穀,又何必在不測人如何看!”
“有情有義,很好。”勾占又是讚歎,越看越好,取出一枚花箋遞與顧景行,“這是我的信符,若你已做好決定可撕碎它,我感到到必然儘快趕來。”
又到箜篌合奏,勾占聽了更是欣喜!本來那段箜篌合奏是冇有甚麼大題目的,但本日竟然也做了點竄,根據他給的幾個拍子,竄改了很多,但並冇有不倫不類,反倒與前曲更加符合,使得整首曲子更加的妙,可謂是畫龍點睛。
“你真無聊。”勾占笑著斥罵,“都修成元嬰了,還那麼抓緊為何?該趁機多尋花弄月,享用一下人生。不然你遲早要悔怨的。”勾占一拍衣袍,蕭灑分開,前去外峰。
老班主笑道:“入穀機遇隻要一次,儘早坦白或許真人垂憐你的才華不會多加究查,錯過這村可就冇這個店了,我這歌舞班陪你冒險一次又算得了甚麼,就算真的兩端都落空,又不是冇有其他的前程。晏懷,我撿到你已有近十年,是至心把你當兒子看,明天見你有機遇翻身,我很歡暢,我曉得你的委曲,不忍心讓你再如許活下去了......”
顧景行隻見那人饒有興趣地看著本身,看上去並無歹意,再借月光一看,顧景行認出了此人就是前幾日指導他們的那人,趕緊恭敬作揖:“見過真人。”
奚央這才展開眼,說道:“你修為比之五年前並無多大精進,尚且自顧不暇,如何能收徒,何必禍害彆人?”
三今後,天玄宗賣力禮樂的十幾名管事全數聚在一起,對待選的二十支樂隊再停止一次遴選,以後就得讓內門的管事來做最後決定。
霓裳歌舞班將留在十萬山內裡的樂工舞者都接了過來,一起住進了天玄宗供應的客房。聽聞他們被歸為待選,一個個都鎮靜非常,特地買了水酒鮮果慶賀,直至深夜才儘歡而歸。
勾占平時冇事就去騷擾一下奚央,可貴有個元嬰真人可供他打趣逗樂,不玩白不玩。隻是奚央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勾占越來越感覺此人無趣。
“臨危穩定,不錯。”歸正勾占現在是如何看顧景行如何好,開門見山道:“我乃袖月穀首席弟子勾占,見你對樂曲之道很有天稟,想引你進袖月穀,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