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此次決定把無尤真人的看破一起拍出來,更首要的一點是,無尤喜好的是男人。修真界那麼大,總有幾個同性戀的,顧景行特地把他挑出來,也是想拍給奚央看。
無尤終究還是殺死了師弟,師弟那絕望但又早已推測的眼神,成了最後的印象。
顧景行這類愛好審美的人,冇體例當即就視若無睹,頂著奚央非常幽怨的眼神,顧景行看了一遍又一遍。
勾占拉著奚央,孔殷地說:“奚央,幫我一個忙。”
本來那師兄早就妒忌師父到處保護無尤。無尤自發得本身對師弟的不倫豪情冇人能看出來,但卻都被師兄看在眼裡,當無尤隱晦地探聽停止感情的體例,師兄就將情種的煉製體例教給了他。
無尤要麼殺了師弟證道,但會因為殘害同門而被宗門獎懲;要麼修為不得寸進,然後看著本身愛的師弟垂垂強大,壽命悠長,而本身就如許老死,以白髮蒼蒼、臉孔乾枯的形象腐臭。這對於修真者來講,是最殘暴的獎懲。
顧景行看他一眼,說:“你如果不肯意演,我不勉強。”
但最後,在走遍了修真界南北以後,閱過無數國土以後,無尤還是看破了,滅殺情種帶來的修為飛進幾近讓他一步跨入化神期,他曾經的痛苦與悔怨都被看破,曾經的刻骨銘心的豪情被看破,師弟隻成了宅兆裡的一具屍身,再冇有其他含義了。他去上墳時,也再冇了以往的撕心裂肺,他隻是祭奠一下影象中不甚深切的過往。
在一世人中的麵麵相覷後,最早說話的倒是存在感最低的祁覓雲:“你要拍如許的戲?”
每日情種的折磨以及對師弟猜忌和深愛的衝突,另有修為不能寸進的絕望,讓無尤越來越痛苦,情種被他的痛苦滋養,也就越來越強大,變本加厲地折磨無尤。
奚央說道:“前次修真大會,你冇有隨三穀主前輩來,我猜想你必然碰到了困難。”
但是,在腳本以外的故事,那些真人的將來,冇被顧景行拍出來的戲份,是那麼冷酷殘暴。顧景行看過了那麼多天玄宗前輩的故事,各有各的出色,但是卻都有一個殊途同歸的結局,那就是看破。看破情愛,看破欲/望,曾經存亡與共的人,曾經恨得咬牙切齒的人,都被他們看破,冇有忘記,但就是不愛了也不恨了,為了修仙長生,把能丟棄的都丟棄了,隻剩下本身,像一塊極度透明但也極度酷寒的堅冰。
師弟決定本身也不修行了,與無尤一起老死吧,兩人隱居於凡人城池中。
勾占冇了顧景行第一次見他時的蕭灑安閒,固然仍舊在笑著,但端倪裡始終困著難以言說的滋擾,他來十萬山,冇去天玄宗,反而直接來到分撥,一來就把奚央和顧景行拉到一個房裡,緊閉房門,彷彿有話要說。
作下要殺師弟的決定,他覺得本身早已看破,等師弟死了,他悔怨了。
遠在百裡以外,四萬八千丈之下的天玄宗十八層囚牢,一處符籙層疊的密室,龐大的鎖鏈緊緊束縛住的那人,悄悄抬起了頭,於蓬頭垢麵中展開了眼睛。那眼睛,彷彿也落滿了萬年的灰塵,冇有涓滴的光彩。
無尤其了阻斷本身對師弟的喜好,他悄悄地從一名師兄那邊獲得了情種的煉製體例,以十滴心頭精血煉成了情種,種在了師弟身上。他一旦靠近師弟,便是烈火燃燒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