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既不謙虛,也不傲慢,不溫不火。
顏心塵見對方看來,臉上一窘,腮暈潮紅,手中的貴妃紅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也很漂亮。”
莫非接著寫道:“不要多吃,貴妃紅多吃易積食。”
“可否與鄙人互換位置?”
“這冇有乾係。”
“哦。”
顏心塵猜疑的看了他一眼,寫道:“你如何曉得?”
見對方說話態度還算誠心,莫非對付笑道:“對詩詞,我冇多大的興趣,多謝。”
是不敢信賴,顏心塵錯愕的看了一眼中間的莫非。本來,這就是傳聞中大唐文會的榜首,不是說他賣詩贏利,極其粗鄙嗎?麵前這個謫仙般的人,就是莫非?
“宴會無聊。”
裴紙南一愣,難堪在原地。強行壓住心中肝火,又道:“兄台,我和心塵都是來自秦國。”
顏心塵,聽著倒像是與佛有關。
桌上擺著的貴妃紅,顏心塵之前便吃過,非常偏疼這個糕點。如果以往,顏心塵必然不為所動,不過,因見中間的人一向在低頭假寐,這才趁著冇人重視,去拿貴妃紅。
裴紙南對勁道:“鄙人,秦國裴紙南。”
“哦!”
裴紙南號稱秦國四君子,名聲顯赫,凡是熟諳他的那些才子,無不阿諛交友。以是,被莫非回絕,心中萬分憤恨,朝莫非中間看了一眼,見兩邊冇有其他才子,心中瞭然。
“你彷彿很困。”
莫非冇有應話,而是將頭轉向顏心塵,玩味的看著她。戲謔道:“你感覺呢?”
莫非看著她,她看著莫非,兩人俄然相視一笑。莫非調笑的將本身麵前,裝有貴妃紅的盤子端起,放在她的麵前。顏心塵不知怎的,心中忐忑,倒是不敢再吃,隻羞赧的低著頭。
顏心塵師承安夫人,受儒學禮節影響頗重,四周環抱的男人都是出身於禮教世家,斯文有禮的儒士,有趣無趣。是以,乍一見莫非,便感覺此人非常風趣。
“周兄,裴兄。”
哦?冇有設想中的阿諛,也冇有設想中的湊趣,對方隻是淡淡的說‘哦。’
“莫……”
“我是大夫。”
低頭佯裝睡覺,聞聲纖細的聲響後,刹時昂首,顏心塵纖細柔滑的手正捏著一塊貴妃紅,懸在半空中。
顏心塵慌亂的眨眨眼,莫非……這是何意?她的手不由捏住衣角,過了半晌,聲若蚊絲道:“明日便是天下文會,何必在才子宴上較詩。”
這時候,裴紙南身後,周硯心走過來,笑哈哈道:“這位兄台,亭子那邊有人在對詩,可否與我一同前去?”
來人恰是裴紙南,剛纔,莫非和顏心塵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眼中。兩人有來有回的互動,無異於端倪傳情。
寫道:“嘴角。”
這時候,顏心塵愣了一下,即便她不清楚中間這男人是誰,但也看的出來,葉臣對待裴紙南、周硯心兩人,與對待此人的態度截然分歧。葉臣對待莫非,除了喜不自禁的神情外,更有幾分尊敬與敬慕之情。
過得半晌,又忍不住,吃了一塊。
“一向都是。”
莫非判定回絕道:“不可。”
“是,我們大唐文會的榜首。”
……
顏心塵聞言,眉山輕蹙,心中固然極不甘心,但如果中間此人應允,她也冇有體例。
不過,彷彿那裡不對。顏心塵又了一遍莫非宣紙上的標緻二字,臉上不但潮紅未褪,反而又添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