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明早晨集會的事安排好了麽?”年紀四十歲的七袋長老秦響問道。
馬良庵裡,新建的小樓上,鏤花的濾紙軒窗竹簾低垂,錦縵茵榻邊紫羅蘭披髮著淡淡的暗香,靜悄悄的室內光芒昏黃。一麵落地屏風前麵安排著一張檀木圓桌,圓桌上擺著幾盞熱茶,氤氳水氣滿盈,桌旁幾人正在籌議著甚麼。
悄悄的漱芳齋內,左經右史整齊列舉著,這是為了對付太子身邊選人寺人微服私訪,才用心為之的。殊不知,這些書恰好便利了閆如玉求知的慾望。這段時候閆如玉看遍四書五經,不能說是學富五車,也比陳奉有文明的多了。
閆如玉聲音委宛嬌柔,非常好聽,像那百靈鳥似的。就連陳奉這大把年紀的老宦官聽了心中都為之一動,何如本身殘疾之身也是無福消受啊。要怪,就怪那高居廟堂之上的昏君罷!
陳奉等了好久,新浴過後的閆如玉才妝罷走出。她換上了雲白軟綢闊袖滾回字紋蝶花衫,絳紫妔綢月華裙,身材曼妙小巧,眉眼兒傲視流波,眸光中在陳奉不重視間便是透暴露精光卻又轉眼即逝。粉頰美麗生輝,朱唇微微上翹,又自但是然的透暴露幾分清爽脫俗,一副楚楚不幸的妙人兒模樣。
“哈——如此,咋家更是很多多幫扶一下你纔是啊。這深宮當中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涓滴也不差於內裡,如有人膽敢難堪你,咋家便是替你清算了她。明日大選,你本日就不要外出了,在這齋中好生安息著。”
“不要多嘴,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姬鬱非瞪了一眼馮起,嚇了他一個激靈,立馬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內裡。
陽春三月,在帝都護城河邊上的馬良庵,在這景色最美的時節裡,綠柳如煙輕撫來交常常的行人,十裡飄絮曼蕩東風,四周大街冷巷喝聲蕭鼓連綿不斷。遠遠眺去,馬良庵一壕春水半麵花,庵內庵外,漆牆梵刹,碧瓦朱甍。
......
“哦——?啊哈哈哈哈...”一聽老九說到媚仙樓阿誰標緻的歌妓,秦響頓時一陣神思泛動,心中像被猴撓一樣。他已經惦記好久了,何如手上無錢,隻能垂涎著小娘子的身姿。
“銀票拿下去兌成現錢,買點兵器,衣服,然後再買紅色裹布和十瓶燒酒,省下來的錢擱置一半留作幫費,另一半就分給弟兄們吧。”
姿勢傾城的閆如玉髮髻高挽著,悄悄褪去身上的紫蘿胭衫,化蝶飛花月華裙,隻剩下一件薄薄的粉色肚兜,就象一個不食人間炊火的仙子褪去了富麗的霓裳羽衣。
“好嘞——”
“讓他們越早來越好。”秦響自發失態,定了定身子,清一清嗓子說道。
下午的陽光另有些暖洋洋的,夏季已然疇昔,宮中新的一輪勾心鬥角再次拉開帷幕。
這話既像是對宮女寺人們說的,又像是對閆如玉所說。最後一杯鐵觀音未喝完,陳奉便起家來,最後又對勁的看了眼閆如玉婀娜的身材,擺了擺手分開了。
紫禁城,漱芳齋。
“讓陳公公久等了,如玉在這裡賠罪了,還望公公包涵。”
這裡緊鄰河水,不遠處又是街巷上的酒樓茶社,位置非常奇特。自從丐幫占有這裡以後,打理的更加井井有條,昔日的蕭瑟冷落一去不複返。
“但是...買完東西也另有很多錢的,都分給了部下弟兄,一人得一兩多錢呢...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