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邊的一個渡口,沈怡本該和裘管事分開了,但因為裘管事常聽沈怡提及南婪的事,竟是主動提出要陪沈怡一起走到南婪。到了那邊後,沈怡和他的父兄團聚,裘管事就住在縣衙裡,每天都出去逛逛看看。比及內心有了一些設法後,裘管事就主動找姚縣令談天了,提出想要和姚縣令做買賣。
沈怡:“……”
而對姚縣令來講,隻要本地人餬口充足、情願接管朝廷的統治,這就是一筆不小的功勞了。
邊靜玉此行主如果送信,把信送到了,他就要分開了。
君子一諾令媛重,我是絕對不會食言的。邊靜玉在內心如此想到。
驅蟲粉在本地賣得很便宜,乃至能夠說是不要錢的,因為這內裡的藥材都是山上野生野長的,製藥的過程也不費事,家家戶戶都會做。但如果驅蟲粉被萬金商行包裝賣出去,那麼它的售價就會被重新定位。而一些更加貴重的藥物,比如說帶有一點消炎服從的止血藥,在這個期間能夠劃一於黃金。
邊靜玉說漏嘴了。
沈怡必定是要送一送邊靜玉的,歸正他們倆送來送去總也不嫌煩,阿墨和書平、書安幾個都已經風俗了。沈怡先把信拿去給了蘇氏,然後領著邊靜玉往外走。邊靜玉俄然說:“我娘前兩天抱怨,說我總不惦記取她。我便想給她買樣金飾。怡弟如果得閒,不如陪我去銀樓裡走一趟,好幫我參謀參謀。”
邊二公子一樣冇有幫女人挑金飾的經曆。他之前照著本身的目光給魯氏買金飾時,魯氏見到那金飾,老是哭笑不得。用後代人的話來講,邊靜玉在女人金飾這一塊的審美就是典範的直男審美,他送的金飾,魯氏底子冇法戴出去。厥後邊靜玉就學乖了,每當要給魯氏買禮品時,就找魯氏常常去的那幾家店,讓掌櫃的保舉。掌櫃的可不會砸本身的買賣。從那今後,邊靜玉送禮就送到魯氏內心上了。
這回是真有一支商隊和沈怡同路,那上回陪著沈德源和沈思的那支商隊就是假的咯?實在萬金商行那幾日並冇有去南邊做買賣的打算,但為了能夠照顧沈德源父子,因而他們臨時組建了一支商隊?
此次跟著沈怡一起南行的商隊是由裘管事領隊的。裘管事是個年青人,是當初那位裘掌櫃的親侄兒。裘管事並非是去做買賣的,而是送貨的。他年紀輕、資格淺,還冇獲得能單獨大責買賣的資格。
待到夏天時,沈怡風塵仆仆地從南邊返來了,一樣是跟著商隊的船一起返來的。旅途叫人怠倦,但沈怡卻一向很有精力。他已經等不及要見到邊靜玉了,要讓邊靜玉看看他特地為他帶返來的禮品。
邊靜玉見沈怡挑中了,立即對掌櫃的說:“就這個吧,你幫我們包起來。”
魯孃舅一眼就看出了這裡頭無益可圖,非常正視這件事。想他當初不過是因為邊靜玉的要求而讓商隊的人照顧了沈家父子一番,臨時變動路程使得商隊在路上的本錢增加,確切少賺了一點點錢。魯孃舅冇把這點錢看在眼裡,隻要邊靜玉歡暢,他這當孃舅的也跟著歡暢,比賺了多少錢都要歡暢。魯孃舅真冇想到,他竟然是以結下了一段善緣。這藥材買賣隻要真做起來了,日進鬥金都冇甚麼難的。
待到第二年春季融冰時,沈怡決定要去南婪看望父兄。
沈怡如何就這麼聽話呢。邊靜玉在內心如此想到。然後,他的腦海裡漸漸閃現出了一個像貓兒一樣靈巧的沈怡。沈怡學著貓的姿式坐在地上,把腦袋擱在了他的膝蓋上,對著他暴露了天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