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德軍中尉提出的前提,我驚得倒吸了一口寒氣,本來他是想殺一儆百啊,在戰俘中推行這麼峻厲的連坐軌製,今後就算再有人想逃竄,也不得不考慮再三了。這時,我俄然想到我和少尉的乾係也算不錯,他不會拉我去墊背吧?一想到這裡,我不由雙腿顫栗,幾近站都站不穩了。
剛到五點,一群德國人就氣勢洶洶地衝進了戰俘的行列裡,拳打腳踢地把躺在草地上歇息的戰俘全趕了起來。然後從人群中抓出幾十個身強力壯的,一人手裡塞了一把東西,讓他們到離我們五十米遠的處所去挖坑。
“少校同道,莫非您不曉得?”少尉低聲地說:“白夜明天就結束,從明天開端,早晨11點到第二天淩晨4點,每天有五個小時的黑夜。我們能夠趁夜色偷偷地逃到叢林裡去。”
人多力量大,幾十小我在半個小時內,就挖了一個長二十幾米寬十幾米,一人多深的大坑。看到如許的大坑,我內心開端驚駭,遵循影視劇裡的橋段,挖坑就是為了接下來的大搏鬥做籌辦,莫非阿誰土坑就是我的葬身之地麼?
“入夜?”我有些不解地說:“比來不都是白夜,在光天化曰之下如何跑。莫非你也想落一個像剛纔被槍打死炮炸碎的三名軍官的了局?”
夜幕來臨,天上冇有星星和玉輪,為了製止戰俘們能夠呈現的逃竄行動,德國人的一輛裝甲車開到了戰俘步隊的中間,車上的德國人每隔非常鐘就向空中打一發照明彈,藉以察看戰俘的步隊有冇有甚麼異動。
平心而論,假定他冇有提到包抄圈這個詞,我或許會打動一下,插手他們夜晚的逃竄行動。但聽他提到了包抄圈,我認識到如許的逃竄是冇有甚麼意義的,就算逃進叢林又能如何?我們底子不曉得本身現在身處那邊?更不曉得該往甚麼處所跑纔是安然的,何況大師都是赤手空拳,在一望無邊的叢林瞎轉悠,最後的結局就像我剛纔對他們說的那樣,不是重新被俘就是被活活餓死。是以,當少尉詰問我是否插手他們的行動時,我很委宛地回絕了他。
不過少尉彷彿冇有拉我墊背的意義,他走進步隊後,和一名兵士低聲地聊了兩句,然後兩人肩並著肩一起走了出去。有了他這麼榜樣,其彆人也很快選定了和本身共赴法場的火伴。
過了一個多小時,那幾名去埋屍身的軍官和兵士,拖著怠倦的身軀回到了俘虜步隊裡。有的人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歇息,而有的人卻回到步隊中今後,冇有坐下歇息,而是到處找人談天。
見冇人理睬他,他感到有些無趣,向本技藝下的兵士一揮手,又說了一句德語。因而這些兵士把戰俘們擯除到了剛纔挖的土坑旁,隨即對著他們扣動了扳機。戰俘們中彈後,有的直接掉進了坑裡,有的倒在了坑邊。德國兵射擊結束後,上前七手八腳地將坑邊的屍身都推動了土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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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設想中的槍聲冇有響起,看來他們的逃竄行動冇有被德國人發明。那一刻,我心中模糊有點悔怨,早曉得這麼輕易就逃掉了,我也該跟他們一起逃。
我的遺憾僅僅持續了幾個小時,就變成了光榮。
跟著他讀秒的開端,全部戰俘步隊嘩地一下全亂了,大師紛繁湧向裝甲車的兩側,去搶占屬於本身的位置。我也被裹挾在軍官的步隊裡,往指定的位置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