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都這麼說,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看著內裡的滾滾河水,我心想,如果我們的渡船遭到轟炸的話,那可就全完了,要曉得這兒但是頓河的中間,是水最深的處所,如果渡船被擊沉的話,船上的人都得沉底了。
我剛從船艙的船麵上艱钜地爬起來,大半個身材已經被淹冇在水中。在這個時候,我顧不上彆人,冒死地往渡船內裡遊。學過物理的人都曉得,船在淹冇時,會構成旋渦,如果被捲入旋渦的話,恐怕就冇有機遇逃生了。
看到敵機再度調頭爬升下來,我忍不住大聲地問:“科庫諾夫同道,敵機又來了,我們該如何辦?”這個時候,我可顧不上保持甚麼形象,也不顧忌如許問會不會引發船上指戰員們的發急,因為現在,我們就是一堆待宰的羔羊。
船上的次序才方纔規複,冇等我們喘口氣,飛走的敵機在空中迴旋一圈後,又再度從右邊爬升了下來,用機載機槍掃射我們的渡船。不過榮幸的是,此次的槍彈打偏了,槍彈從頂棚的上空掠過,打在了船左邊的河水裡。
科庫諾夫冇有答覆我,而是兩眼噴火地盯著那架敵機。如果他的目光有殺傷力的話,估計那架敵機早被打得騰空爆炸了。半晌以後,我才聽到他惡狠狠地謾罵道:“該死的德國佬,你最好一頭栽到河裡去。”
水兵答覆說:“她還留在第192師的衛生隊裡,不過因為近期戰事狠惡,我們就一向冇有再見過麵了。”
冇想到渡船淹冇了,該死的德國佬還不肯放過我們,又爬升下來,對著漂泊在河麵上的指戰員們停止掃射。我趕緊憋了一口氣,向水底潛了下去。一顆顆槍彈穿越而來,在水麵下劃出一道道水線,嚇得我儘能夠的潛向河底深處。
“不要慌,不要慌!平靜,大師都保持平靜!”合法我也和四周的兵士一樣,被俄然冒出來的敵機嚇得六神無主的時候,中間傳來了科庫諾夫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