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瞻見石閔看著他手裡的刀,眼睛都不眨一下,便笑著將刀遞給了他,說道:“來,給你看看。”
石瞻和石閔對視一下,沉默半晌,石瞻問秦懷山:“那依先生之見,送些甚麼比較合適?這一時之間,我府上也拿不出甚麼值錢的東西啊。”
石閔的目光立馬被這柄刀給吸引了,忍不住問道:“父親,這短刀如此精美,不知您的如何獲得的?”
石閔聽著秦懷山的一番談吐,非常驚奇,這滿腹經綸的老者,真的是他從大街上救返來的那位老伯嗎?
聽到石瞻同意秦懷山的設法,他也就冇甚麼定見了,說道:“既然如許,那我就遵循先生和父親的意義去辦。”
“先生所言,有些超出常理……”石瞻緩緩說道。
石閔愣了一會兒,有些慌亂的點頭答道:“先生還真是讓石閔大開眼界,本日先生所言,我平生未曾聽聞,實在精煉!”
秦懷山翻開窗子,指了指窗外的院子,說道:“隻需一抔土,一瓢水便可。”
“這個……”石瞻有些遊移,問道:“陛下該當不至於思疑我有異心吧?”
“謝父親為孩兒安排的安妥,對了,祭典開端前按例要向陛下獻禮,陛下再將大夥兒獻的禮置於祭台之上告慰先靈,不知父親籌算獻甚麼?”
石閔看了看秦懷山,慎重的點點頭。
秦懷山微淺笑道:“恰是。”
石閔點點頭,走到櫃子前,翻開後取出了一個精美的木盒,不過一尺多見方。石閔並未翻開,而是交到了石瞻的手上。
俄然,石閔的目光被刀身上宣花普通的斑紋吸引住了,隻見他左手握住刀,右手伸出兩個手指,悄悄摩挲著刀身上的紋路,然後轉過身對石瞻和秦懷山說道:“父親,先生,如果我冇看錯,這柄短刀乃是用西域精鐵所打造。”
石閔有些拿捏不住,問石瞻:“父親感覺如何?”
石瞻悄悄拿起短刀,握在手中,對石閔說道:“此刀是暮年為父與一個氐族首級比武,從他的手裡獲得的。此刀削鐵如泥,吹毛令斷,是一柄罕見的好刀。”
石瞻指了指床邊的櫃子,對石閔說道:“內裡有個楠木錦盒,你把它拿出來。”
石閔有些欣喜,雙手謹慎接過刀,走到窗前,藉著內裡的光芒,看了好一會兒。刀刃長約五寸,刃口泛著寒光,石閔用拇指悄悄蹭了一下刀鋒,立馬破了一層皮,可見其非常鋒利。刀把是用不曉得甚麼木料所製,隻看得出有些木頭的紋路,刀把的頂端,嵌著一個狼頭,看得出是純金打造,申明用此刀的人身份不普通。
“公子放心,遵循老朽的話去說,保你無恙,還能讓皇上龍顏大悅。”
秦懷山被父子二人誇的有些難堪,趕緊說道:“將軍和公子嘉獎了,老夫也就這點本領了,不過是讀了一些詩書罷了。”
石瞻拿起那柄短刀,看了看,遞給石閔說道:“既然這刀不消拿去獻給陛下,你又能識得此刀的來源,那為父就把這把刀送給你吧。”
石瞻接過錦盒,翻開以後,鮮明是一柄精彩的短刀。
石瞻淺笑著抬開端,見秦懷山微微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邊,看著錦盒裡的短刀,便問道:“先生這是如何了?為何皺著眉頭?”
石瞻見石閔看著秦懷山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笑著說道:“如何?我說秦先生飽讀詩書,學富五車,這回你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