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忍住氣，賀月撿起地上的外裳，把風染包裹起來，不睬風染的掙紮，把風染緊緊抱在本身胸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說，你想如何？”

莊總管陪笑道：“這是我家公子的風俗，大人不須惶恐。大人也辛苦了，要不要去後宅廳上喝一杯茶，歇一歇？有甚麼動靜，老朽會叫人知會大人。”

賀月的近身內侍一貫放肆，他昨晚在太子寢宮外服侍了一晚，模糊約約聞聲些內裡的動靜，心下感覺暢快，誰叫風染向來不湊趣他們呢？感覺這男寵快不可了吧？威風地吼道：“皇上駕到，還不從速下跪驅逐？”

“染兒，剛我在池子裡瞥見你流的血，來看看你……”

風染完整冇有理睬賀月在說甚麼，站在小客堂門口，自顧自地解了衣帶，褪了外裳扔在地上，然後中衣，內衣，一件一件脫下，暴露鞭痕累累的上身，冷冷說道：“想玩，就上。風染必然讓陛下玩到對勁縱情。”

那內侍想了想，道好。

風染冷酷木然地說道：“如此，風染謝陛下隆恩。”把剛穿上身的衣服，再次脫下，連著褲子一齊脫光，把本身赤條條地閃現在賀月麵前，回身，背對著賀月，然後又轉返來，指著容苑的門，說道：“看夠了？看完了？出去！”總算看在對方是天子的份上，冇有直接喊滾出去。

作者：天涯奔走

“放了我。”三個字，風染脫口而出。

近身內侍正待發威，被賀月悄悄一哼就止住了。賀月手一揮，近身內侍們便啞了聲，乖乖退了出去。莊總管等風園的人，本就清楚風染的性子，跟在賀月背後，走到容苑的那道圓門處便止步了。在風園裡，未得風染允可，任誰也不能踏入容苑一步，哪怕是小遠這等貼身使喚之人，也須得先稟後入。凡是敢逾矩突入者，無不被風染罰去刑堂打得皮開肉綻。是以，這容苑還真如禁地普通，不容人隨便收支。等內侍退出來了，莊總管回身把門扣上。

連賀月也承認了：他隻是天子的玩物罷了！

如果之前他們中間還能夠算隔著千山萬水，但隻要一嚮往對方走去，終歸會有相見相逢的一天。現在他們的間隔就是天各一方，又背道而馳，隻會越走越遠，永無聚會之期。

心已感受不到疼痛，風染隻感覺象死灰一樣淡然。就象前年，賀月奉告他，不會放過陸緋卿一樣，實在他早就推測了答案，隻是不肯斷念，想求個明白。本身竟然會等候一個天子的豪情！連女人都不會乾的蠢事，本身卻一向被那脈脈溫情的表象所利誘，做著蠢不成及的好夢，終歸傷到心力交瘁，遍體鱗傷，這統統，是本身自取其辱！

之前，風染順從他，還順從得啞忍，現在，倒是無所顧忌地拒他千裡。他隻是在氣頭上罵了他，打了他罷了，但是過後，他還救了他，跟他賠過好話了，風染如何能如此的翻臉無情？賀月發狠道：“我要珍惜本身的玩物，給本身的玩物看看傷，成不成？”那種陰戾的氣勢，從帝王身上披收回來，能讓人退避三舍。

“我們就不能好好說點話？”

風染的唇角微微翹起，眼角掃都不掃一下，淡淡道：“滾出去。”冇有一絲炊火氣，卻透出一股不容順從的威壓之勢。

賀月的手還冇觸到風染的衣角，便被風染搶先拂開了：“不勞陛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