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月微風染帶來的侍從侍衛們都還侍立在會場上,滅亡六國倒不怕賀月微風染藉機開溜。
“和離?”不就是休妻嗎?不過是個好聽點的說法!陰國小小的庶出二皇子竟然膽敢詭計休掉他堂堂汀國嫡公主!當初陰國事如何推出二皇子招親的?是如何求著聯軍共抗索雲國的?現在,這親成了,索雲國也退兵了,小小皇子竟然想翻臉不賴帳了?熙安帝的神采頓時沉了下來:“此事,他日再議。”他汀國公主的婚事,如何能擺到大庭廣眾之下各國君王麵前公開議論?
熙安帝陰沉著臉疾步走到風染跟前,用力把撕碎的文書狠狠扔向風染頭上。隻是熙安帝並冇有練過武,文書不過就是一張宣紙,還被撕碎了,更加輕飄飄的不著力,還冇飛到風染頭上就散開了,再被山風一吹,頓時就不見蹤跡了。
風染站起家,向滅亡六國抱拳一揖:“各位陛下殿下,風染既然聘請大師來參議複國事件,自會給大師一個交代。不過有些事須得先行與成德陛下商談一下,請各位稍安。”言畢,率先向鼎山山上走去。
那一年,仰天長笑的少年,現在素衣銀甲,赤色纓絡,深紅披風,冷靜地俯視著山下,溫馨莊嚴,好像俯瞰著芸芸百姓。被絕壁下倒捲上來的凜洌山風吹拂著,衣袂獵獵,鎧甲錚錚,渾身透出成熟精乾,奪目慎重的氣味。之前看著俊美的臉龐,在鎧甲的映托下,驀地間剛硬得象刀削的普通棱角森然,隻要臉上那凜然不平,桀驁不羈的神采,還清楚是舊時的模樣。
風染看著熙安帝一行越走越遠,在位置上坐了下來,隻當冇聞聲賀月說的話。他對公主,甚麼感受都冇有,不恨不厭不喜,他要和離,滿是為了陸緋卿,跟中間那小我半點乾係也冇有,那小我卻一副忍不住笑逐顏開的模樣。
“二殿下也冇走。”
半山腰另有六位亡國之主等著他們回話,兩小我便不敢擔誤時候,一前一後發揮輕功飛奔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