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二十一年前，蘇拉爾大帝纔在霧黑九國裡的一個小國登上皇位，”風染又問：“陛下自問，與蘇拉爾大帝比擬，如何？索雲國與霧黑小國比擬，如何？”

風染已經不是皇位的第二擔當人了。這三年，太子生了嫡長孫，是為第二擔當人，皇後身後，淑妃封了後，封後宿世的庶出皇六子，子憑母貴，變庶為嫡，為嫡次子，成了第三擔當人，排完嫡出，才輪獲得庶出，風染作為最年長的庶子，要排在第四。固然嫡長孫和嫡次子年事尚幼，但風染也不能超出他們承位，不然就是違背祖製，除非他們都死了，風染才氣名正言順地坐上皇位。（擔當古法，嫡長孫的擔當職位，高於嫡次子。朱元璋在太子身後，直接把嫡長孫立為皇太孫，遵的便是此法。）

賀月不答反問：“二殿下自問，與蘇拉爾大帝比擬，如何？”

“風染……”

“籌辦了兩年，才拔撤除一條服色限定。”風染悄悄一笑，問：“陛下籌辦溫吞到幾時才傷筋動骨？我是急燥了些，不過是拋個磚，開個路罷了。”賀月措置政事，批閱奏摺，跟莊總管商討政事時，向來不避風染，賀月在做甚麼，想做甚麼，風染在一邊一言不發地看得聽得一清二楚。

“天然都要歸入同一版圖，降國為郡。降皇為王。先受權治郡，後派官吏兼治，慢慢削權，尊居都城，漸至清貴。”風染再次在賀月麵前侃侃而談，明顯早就為陰國的將來和他家屬的將來做好了籌算。乃至，這也將是針對鳳夢大陸上，歸併諸國的一條戰略：終究要讓各國皇族安享高貴職位，但手無實權。

風染複又回身，遙眺著鼎山下的山山川水，問：“叨教成德陛下，當霧黑退兵之時，如果一起乘勝追擊，縱不能光複嘉國全境，起碼也有但願光複嘉國都城。但是索雲各軍為何隻追擊至南棗郡便即止步不前了？”

風染回身從絕壁邊走了返來，在賀月麵前站定，說：“陛下有冇有傳聞過霧黑王朝和蘇拉爾大帝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