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人,陛下不過是想問問你對現在戰局的觀點,又不會要你遵循你的設法去詳細實施作戰,說說你的作戰設法,隨便聊聊,有甚麼打緊的?”莊獨一也在朝堂之上,見眾臣都僵了,連賀月也不說話,隻得出麵幫風染圓場。
一時候全部朝堂寂靜無聲。
對於霧黑王朝進犯鳳夢大陸的目標,隻要不是傻的,都非常清楚。眾臣對風染此言均無貳言,隻要原康成國兵馬統帥,歸併後隻任職了個三品遊擊將軍的伍華昆道:“霧黑蠻子的險惡用心,婦孺皆知,不消多議。現在堂上議的是如何援助烏國的題目,風將軍以為不宜援烏,請說出事理來。不要把議題扯遠了!”
等風染走到禦階前,重又跪下,賀月指了指,便有內侍把禦案上一個托盤端到風染麵前,托盤上是近期眾大臣對戰局戰事的議事奏摺,各地戰報以及烏國發來的二十餘道求援文書。賀月道:“風大人都看看。”(注:此是架空文,天子對大臣冇有“卿”這個稱呼,都叫“大人”。)
那句話,差點脫口而出,被旁人一捂嘴,鄧加瑞也是個老官僚了,頓時就覺悟了過來,忙道:“下官鄧加瑞,忝為禮部尚書。風大人英姿矗立,一表人才,跟下官一名舊識相像,一時不察,差點錯認,失禮失禮!”
“此例不成開,此風不生長!”
“朕是問,風大人對目前我鳳夢對霧黑蠻子的戰局,有何高見?”
“陛下,此事千萬不成!”
“陛下……”
前眼之人是玄武王二貝子,疇前的陰國二皇子,身份極是高貴,絕非那卑賤的男寵可比。鄧加瑞隻見過那男寵一麵,就是在賀月把太子府改名賜賚男寵那晚,天子與男寵同業乘輦而來,下輦後,一起聯袂走到前堂前廳後分開。在鄧加瑞的影象隻記得那男寵恭謹而和婉,冷僻而冷酷,頹廢而柔弱。而麵前這武官倒是英姿勃勃又神采飛揚,自溫文內斂中透出股不容驕易的威儀來。固然二者的樣貌很有類似之處,但在神態上差得太遠了,固然名字一樣,但在身份上也差得太遠了,鄧加瑞固然心頭迷惑,在未能證明兩人便是同一人前,他不能胡說,乃至,就算他曉得兩人便是同一人,在拿不出切當證據之前,他也不能問出來,
清君側一案,風染雖冇有出頭,倒是禍端禍首,這朝堂上,有百餘官吏因清君側案被罰俸升級,有些官吏的官階顛末三年,都還冇有升回原位。賀月清楚地曉得,他的大臣們,有多痛恨風染。不是大臣們跟風染有甚麼仇,而是大臣們感覺冇鬥過一個男寵,太丟麵子了!
不對烏國出兵馳援?這幾天,賀月跟眾臣商討的多是如何援助烏國,派誰馳援?派多少兵馬?抽那裡的軍隊?能不能幫忙烏國守住國土?總感覺,既要守住本身的國土,又要向烏國馳援,那些兵卒搬來搬去的,太不敷用了,將領也冇有幾個能征善戰的,歸併出去的那些個將領,才氣都不敷獨當一麵,想來想去,議來議去,均覺頭大。倒是向來冇有想過不對烏國馳援,風染這發起倒是新奇。賀月用手指悄悄叩了叩禦案,底下眾臣的聲氣頓時靜了。眾臣幾次三番對風染鼓譟進犯,令賀月有些不悅,沉聲道:“各位大人稍安勿燥,請聽風將軍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