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染悄悄舒了口氣,有些自嘲地反問:“約他深夜登堂入室,還無能甚麼?修年哥,你起來吧,給我拿銅鏡來。”
鄭修年是風染的死衛,自當同進同出。現在風染不跟鄭修年同睡,是以,便在風染的臥房裡,給鄭修年安設了一張床,中間用琉璃屏風隔開。
最後一句話,隻把風染噎得神采慘白,側過甚辯白道:“我就是要讓他清楚,我現在是大臣,不是男寵,剛纔才讓你對他猖獗。”
“雙修功法練出題目了?”
風染沉默了一下,道:“給我拿兩方銅鏡出去,我好照著上藥。”
“我對他猖獗?還是你對他放縱?你約他明天來乾甚麼?”該不會又清談一夜吧?
“修年哥,你纔是我靠近的人,我求你,給我留點臉麵,好不好?”正因為鄭修年是本身靠近的人,才更加不肯意讓鄭修年瞥見本身身上熱誠的標記,和那些難以開口的傷痕。
一起無話,回了臥房,兩人便各自解衣上床睡下。鄭修年聞聲風染好久都冇有睡著,開解道:“少主,快睡吧,彆多想了,我明兒不會亂來。”
當初,他跟賀月在鼎山上,曾就練出了功法“結果”的題目,有過商定。
“乾甚麼?”鄭修年問得冷冰冰,硬梆梆。
賀月反應了一下,才猛地體味出風染話裡隱含的意義,的確是喜出望外,隨即就覺出了不對勁。風染第一次抓住他手,神采是狠戾的,明顯是順從他的,乃至都不想讓他幫手換藥;冇過量久,風染第二次抓住他手,就完整換了個態度,瞧風染這模樣和神情,倒有些像之前他們歡好時,風染情動的模樣,這之間冇產生甚麼事啊,風染如何會俄然情動不已了呢?賀月固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更加不肯意放棄跟風染靠近的機遇,手不再等著風染的指導,自發自發地悄悄撫摩著風染的臉龐,眉梢,眼角,鼻梁,嘴唇,帶著滿心的喜好,謹慎翼翼地撫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