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本上寫著《太子府附屬花名冊》。
風染淡淡地,連眼都不想抬:“無話。”他是有很多話想問,他想問:賀月為甚麼要私鑄軍器給清南軍,為甚麼要私製戰衣給清南軍?為甚麼要私募糧草給清南軍?為甚麼清南軍將士陣亡了,是在太子府支付滅亡撫卹?陰國節節敗退,幾次進貢給索雲國乞降的貴重貢品,為甚麼在太子府的帳上?
“開門。”
過了好久,看著門外天氣垂垂暗淡了下來,風染淡淡地看著莊總管走進帳房把帳房裡的燈燭點亮,說道:“公子,該晚膳了。”風染這纔開口說道:“莊先生是不敢來見我?還是蠢得滿府都找不到我?或者急著燒燬帳簿去了?莊先生何必一小我出去還關上門?叫大師都來看看,我這個總掌事是如何敗在莊總管手上的,豈不更好?讓大師都清楚,這府裡,到底是誰當家。”
賀月握著風染的手,把風染從地上拉起來,托颳風染的下巴,迫使風染直視著本身:“風染,你是賣身給我的,你要記著,你是我的人。我若失了勢,你也不會逃得掉。不要做那些一損俱損,親痛仇快的事。有甚麼話,儘能夠跟我直說。想問甚麼,能夠直接來問。”賀月不等風染開口,很快又彌補道:“除了那件事!”
但是,現在風染一點不想被狗啃!哪怕被那狗爪子碰一碰,風染都感覺噁心。
等賀月前腳分開,風染就直撲帳房,那是他但願地點,他要把握更多賀月的黑帳,他要一擊致勝!忍下噁心的感受,連手也顧不得洗,直奔帳房。
進膳時,風染吃得少,但吃得很快。賀月夾到風染碗裡的菜,風染碰也不碰,跟那菜上有毒似的。那是賀月放進嘴裡含過的筷子,再把菜夾到他碗裡,那菜上就沾著了賀月的口水,那可比穿過的衣服更加膈應人!賀月再夾菜,風染便放下碗筷說吃飽了。然後風染就抱著暖壺坐在一邊看賀月進膳。或者說,風染悄悄地等著,看賀月甚麼時候發作。
作者:天涯奔走
第一本上寫著《現金流水帳》,風染揭開一看,第一頁上寫著府裡現存黃金多少兩,白銀多少兩,銅錢多少串。上麵連一條出入的記錄都冇有。
但是,那也僅是風染的猜想,風染不想問,不想證明甚麼。
風染呆呆地不知坐了多久,煩惱本身為何那般沉不住氣?他應當不動聲色,以總掌事的身份,時不時地來體貼一下黑帳的清理停頓環境,最後讓帳房管事直接把黑帳交給本身,便能夠等閒拿到賀月的總黑帳。
謀逆刺殺案現在大部分“案件”已經審到了定案科罪階段,約莫另有一段時候,就該完整結案了吧。到時,殺掉小刺客,完整斷掉風染的動機,也完整撤除買賣的身分。
帳房門外,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仆人,而小遠連個影子都冇有!風染心下一動,暗道:“不好!”
如果風染冇法可想,一見了賀月必然會問何時能夠侍寢,可現在,他有能夠握著賀月的黑帳威脅賀月,旦有一點但願,風染就毫不想把本身的身子往狗嘴裡湊,那句侍寢的問候也就免開尊口。
第三本上寫著《太子府庫存物品》。
但是,兩國開戰,索雲國朝堂不成能不曉得,就算是太子府揹著朝堂挑起事端,導致開戰,並且一戰三年,那也必然是索雲國朝堂默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