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河山_第493章 朝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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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朝堂上大臣們說的話,動不動就引經據典,暗諷雅謔,咬文嚼字,飽讀詩書的文官一派深得三昧,樂在此中,但對於精通文墨的武將們都過分斯文通俗了,風染大部分都冇聽得太懂,隻是淡然地,略帶一些獵奇神情地看著一乾群情激憤的大臣們。

約莫昨晚大臣們商討以後,一早就把有關證人等傳到殿外等候著了。一叫傳召證人,證人們被帶上朝堂的時候都挺快的。青尋公主上麵穿戴白鷳補圓領紅袍,下著飾三襴五彩瓔珞紋裙,束著銀鑲碧玉帶,頭上戴著金線五梁冠子,頂上插著一對銜珍珠挑牌金鳳簪,很有儀態地走上朝堂。隻是在她身邊攙扶著她的仆婦,腿腳微瘸,如果不是身份特彆,倒讓人思疑,駙馬府上連個健全的仆婦都找不出來了?後宮不得乾政,不過青尋公主是為指證風染罪過而來,不算逾矩。

青尋公主雖是親姐,在朝堂上,也規端方矩向承乾天子行了臣見君的大禮,然後奏稟了她當年是如何“親眼”瞥見風將軍突入她母後寢宮,將其掠走,厥後才驚聞母後落水的“究竟”,隨後,跪倒在璽階之前,哭求道:“此賊一早就覬覦先帝正室之位,處心積慮,企圖侵犯母後,臣姐哀告陛下,為母後作主,誅殺殘害凶手,讓母後地府之下得以瞑目。”

當風賀響響從皇宮走進金鑾殿時,第一眼就瞥見了坐在璽階之下,位居群臣之首的風染。自從賀月在朝堂上給風染設座以後,風染便一向享用著見帝不跪,坐著奏事的特權。新帝繼位後,風染因是新帝之父,便仍舊儲存了設座特權。隻是風賀響響即位,主持朝政這十多天來,風染還向來冇有來上過朝。

即便是確有其事,從分歧的角度去對待,就會有分歧的觀點,但自始至終,風染冇有為本身分辯一句。風染的性子一貫我行我素,桀驁不馴,高慢自賞,當年他連賀月都冇放在眼裡,戔戔一些大臣證人,更不在他目下,豈能讓他放低半分姿勢?他的和順與讓步,隻給他靠近在乎的人。

單綠憐一向低著頭,不想風染竟然在朝堂之上,公開問候她,嚇得臉都白了。完整不敢昂首去看風染,隻朝風染的方向微微斂衽一禮,算是迴應了,然後扶著青尋公主微瘸著快速退出了朝堂。眾臣都隻看到那仆婦一起退出去,神采便越加暗澹灰敗,到最後,扶著青尋公主的手都在顫抖。

風賀響響冇想到兩位兄長竟然會連夜出發赴封。糾結了一下要不要派人把兩位兄長追返來,加以究查?但是,風賀響響很快就放棄了,他初登大位,根底不穩,還不宜跟兄長們正麵牴觸。兩位親王連夜赴封,避開通天的朝堂朝議,也表白了退步抽身,置身事外,不跟大臣們同流合汙之意。

青尋公主盯著風染哭叫道:“不會的,本宮看得明顯白白,不會錯的,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把母後扔進水裡,害她嗆悲傷肺而死!你就是殛斃我母後的凶手!”尖聲厲叫道:“凶手!”

三位顧命大臣引經據典,舌燦蓮花,滾滾不斷,慷慨陳詞,義憤填膺,說得風染彷彿罪該萬死普通。朝堂上一次又一次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大臣,一個個一臉同仇敵愾般地表示附議,一次又一次地請誅權奸,以停歇民憤,凝集民氣。

風染俄然說道:“單女人,彆來無恙?”如此嚴厲的朝堂之上,風染竟然跟青尋公主身邊的仆婦酬酢起來了,大臣也有些詫異,便一齊看向青尋公主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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