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兩道一藍一白人影已經來到了德政殿,鹿月一身白衣錦袍,腳踩一雙鹿皮靴,頭上玉冠束髮,鮮明就是白日寒江月的打扮。
於式微福了福身子,恭敬道:“是皇上,此人不是旁人,而是臣女的遠方表妹鹿月。臣女與她約在雲香樓是感覺那邊魚蛇稠濁,不會惹人重視,不會讓人感覺臣女與敏親王有任何乾係,畢竟鹿月是敏親王殿下的侍衛。”
赫連城曉得此事已經敗了,也不再多言,對著天子拱拱手道:“陛下,小王另有事,便先辭職了。”
於繁華和唐氏對視一眼,眼底一片陰霾,於繁華不甘心說道:“皇上,我們家的下人但是親眼看到了阿誰男人,應當讓他來指認一下是不是鹿月女人。”
“法華寺一事,實在是於式微讒諂臣女的,臣女是中了毒,纔會丟了名聲。上前次宮宴,臣女也冇有推她,是她拿針紮臣女,臣女纔不謹慎推了她。前次宮宴,也是她用心將荷包給更調了,是,臣女是設想要讒諂她,但是臣女畢竟不如她棋高一著啊皇上,她絕非大要這般有害,她卑鄙無恥,不計手腕,總有一天會禍了我們大雲朝啊……”
而寒江月,則是穿了一身深藍色暗花織錦直裾衣衫,一頭青絲隨便披垂著,取了一縷在鬢角處編了一根長長的小辮子,在他臉側垂落如流蘇,襯得那出塵的氣質中又透出一絲勾人的妖孽氣味出來。
天子聽罷看向了陸安,“去敏親王府傳鹿月過來。”
鹿月抱拳道,麵無神采道:“是,皇上,這件事不是奧妙,於府的人都曉得。”
於繁華倒是冇有認清,衝動的逮誰咬誰:“寒江月,去房間的必然是你對不對?你們彆覺得弄了一個鹿月來打保護,就能瞞天過海,偷情的是你們兩個,必然是你們兩個。”
隻一眼,就讓於繁華感受掉進了無底深淵裡,排山倒海般的驚駭感包抄了,可一想到於式微那張臉,她被嚇飛的膽量一下又返來了,“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哭著喊道:“皇上,皇上啊,您千萬不要被於式微的大要給矇蔽了呀。”
此言一出,唐氏瞬時癱在了地上,像是一下被抽走了靈魂般,目光板滯的看著空中。敗了,即使打算的這麼周到,可她畢竟還是敗給了於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