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在路上遇見你_第14章 南極:最重要的是曾經站在這裡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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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極返來,有朋友問:今後冇有甚麼處所想去了吧?我淺笑,內心清楚得很,南極的後遺症是龐大的:那麼遠的處所都去過了,另有甚麼處所算得上悠遠呢?而南極的觀光確切再次令我感遭到了自我的寒微與纖細。無數的自發得是在觀光的過程中都會不竭被修改、被降服,對人、對事、對物、對自我的認知,是需求用平生的觀光去完成的。

第一目睹到企鵝,它們就那樣扭捏著在雪地上走來走去,彷彿完整冇有目標,走幾步,擺佈環顧一陣,茫然地對我們這群大紅衝鋒衣作長久的思慮狀,再持續往前。第一目睹到的企鵝是帽帶企鵝,也是以最喜好它們。帽帶企鵝頭頸處那道長長的黑線,就像一道永久的笑紋,始終淺笑空中對冰雪冰冷和海底誘人的鱗蝦。當我們下艇,踩上能夠冇膝的雪地,耳邊是企鵝們嘎嘎的叫,一轉頭,倒是一片無儘純潔的冰山與海,背景是陰沉的藍天。我們的“南冠號”在不遠處停著,悄悄地等候。想來在海上流落的少年派,最巴望的,除了陸地,就是一艘船吧。船把我們送到了南極,當真正置身於此,內心統統關於胡想、關於文學、關於觀光的動機,彷彿都停歇了,那一刻,我清楚地曉得,任何東西都不首要,最首要的是,我已經站在這裡,和胡想融為一體。[]

在10天的南極海麵上,我們一共有8次登岸,3次巡遊,越到深處,越是冇法描述的美。我終究明白,最純潔的色彩不是白,而是藍,天空與海水將冰山包抄著,冰層裡透出誘人清澈的淡藍,統統都被暈染上了深深淺淺的藍,奧秘的、震驚的、難以言說的藍,唯有眼淚才配得上。

從北京飛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加上轉機一共將近40小時,一天後再飛3.5小時,終究,我們到了傳說中的天下的絕頂。啊,那是《春光乍泄》裡,張國榮和梁朝偉去的處所,烏斯懷亞。烏斯懷亞這個隻要6萬住民的彩色小城,是駛往南極的比來的船埠。今後處上船穿越有“妖怪西風帶”之稱的德雷克海峽,隻要1000千米,也是以,傳聞這裡每到夏季,便有來自天下各地的驢友們齊聚於此,等候比及最後一張船票。

登岸與巡遊,你更喜好哪一個?

套用一句老套的風行語:每小我心中都有一個胡想。而我在曆經一些光陰以後,終究將統統不實在際的胡想,落實成為一個苦楚誇姣的手勢:活著,不過是想把這個天下多看幾眼。也是以,我能夠比身邊的一些朋友要多一些行走,不竭地行走在這一次,又不竭地暗害著下一次。前些天在廣州紅專廠插手北島拍照展揭幕,光影在地板上鋪展開如許的詩句:“當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天下的觀光/現在我們深夜喝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裂的聲音……”這纔是真正苦楚得直抵民氣的筆墨,那一刻,我有些恍忽,比任何時候都深切地感覺,不管當時還是現在,夢都不能破裂。

在南極,真的是過著最抱負的日子呢,每天要做的隻是最簡樸的等候:登岸,巡遊。事情、電話、收集、郵件、微博、微信全數消逝,乃至連房間電話我也不消,剩下的,就隻是麵劈麵的談天,淺笑。在第五天的天國灣巡遊時,船長特彆提示大師,最好能夠放動手中的相機,寂靜5分鐘,經心感受天國灣之美。是的,當小艇顛末山一樣厚重健壯的藍冰,顛末藍眼鸕鶿築在絕壁的巢,顛末藍色的冰山灣畔,顛末奧秘的藍色冰掛,我們停下來,放下相機,想閉眼,又捨不得,隻感覺內心如此安好,彷彿今後永不會再有任何牴觸,特彆是一小我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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