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天是從第一杯茶開端的。
厥後去印度,行前又有了類似的狂喜,當然還是因為大吉嶺。本來覺得這裡必然滿街都是紅茶鋪子,隻等著我去買啊買,可奇特的是,我們在北印六城行走的那十幾天,竟然極少覓到大吉嶺的芳蹤。先是在焦特普爾藍堡的商店看到,便比較禁止地買了些,心想比及了最後一城烏代浦爾再罷休大買好了。但是當我們在白城烏代浦爾白刺刺的豔陽下四周尋覓茶葉鋪時,竟是不管如何也找到不著,反幾次複尋覓未果,又絕望又活力,冷靜地發著誓:今後必必要去大吉嶺茶園,想買多少就買多少,另有,必然要買最好的。
自發得是愛茶之人,雖不至癡,倒是不成一日無茶。我常說,我的一天是從第一杯茶開端的。出遠門觀光,哪怕隻是三五天的短差,也會帶上自家茶葉,哪怕是用旅店隨便甚麼杯子,也必然要喝本身的茶。大吉嶺一貫有“紅茶中的香檳”的佳譽,我對本身此前的無知感到慚愧,更欣喜於今後有了最愛。很難描述大吉嶺的茶香,光是那氤氳,便是醉人,而茶湯金黃,入口更是醇香綿軟,文藝點兒說,便是與唇舌談了一場美好的愛情。再如何節流,來自老友存貨的大吉嶺還是喝完了,因而那年在去尼泊爾之前便是好一陣狂喜,啟事之一,天然是能夠猖獗地采購大吉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