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醒得早。”電話那頭的男人想必也是個不苟談笑的人,兩人將閒事說完,便當落地掛了電話,全部電話連30秒鐘都冇有,如許短的通話時候,估計用最早進的信號追蹤器也是冇有體例追蹤到的。
明顯是能夠令人退避三舍的寒意,但兩名西裝男還是一步一步地走近。
西裝男利落地給他拿來了冰水,肖亦寒大口大口地喝下,然後大口大口地喘氣,整張臉帶著病態的慘白,也顯得衰弱不堪。但饒是如此,他身上的冷意還是那樣的厚重,就是這股子彷彿永久都不會退下的刻毒之意,使得兩名西裝男忠心耿耿地跟從了多年。
肖家高低幾十小我,全在那一場被人經心安插的火警中死去,從那天起,他就像是個行屍走肉了。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他在那手機上悄悄地按下幾個數字,那幾個數字是他爛熟於心的。電話隻響了一聲便被接起,電話那頭有把清越的男聲吃緊地傳了過來:“你如何?”
小四小五恭敬地走上前,半彎下身子,“先生,請叮嚀。”
男人嘴裡塞著塊潔白的毛巾,毛巾上有斑斑的血跡,一排牙齒印深深地印在毛巾上麵,很深,幾近要從毛巾的這頭咬穿到那頭。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目光俱是慼慼然。
而這第三顆槍彈,在他的心臟下去三公分,隻差一點點,那枚彈頭就會穿過他的心臟了。
肖亦寒擺了擺手,閉目了好一會,複又睜眼,目光炯炯有神:“小四,小五,你們情願跟我到多久?”
“我冇事。”肖亦寒眉宇之間的冷意淡去很多,如果此時有人看獲得的話,必然會覺得是本身目炫,“他們呢?”
真的隻是悶吭了一聲,接著那聲音便消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串粗重的喘氣聲。
“小四,小五。”肖亦寒喚著這兩小我的名字,他不記得他們的真正名字,他不肯意操心去記彆人的名字,他真正的親信之人,全數都是以數字為名的。
先生是個不幸人。
肖家人如何能夠會是私運的軍器商?肖家人如何能夠會傷害這個他們幾代人都在保護著的國度?
先生家裡的事,他們是有所耳聞的,十年前c國大亂,當時的交際部長家肖家一門,除了先生一人逃了出來以外,其他的肖家人全數在那場動亂中滅亡。
他們想,先生必然很痛苦。有的人,就是需求本身用痛苦來銘記本身身上的仇恨的,先生就是如許的人。
小四小五頓時表示,情願一向跟著肖亦寒,直到他們死。
他們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