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大夫,你能夠幫我。”
段輕鴻已經自發地挪到了車子的後排,半躺在椅子上昏昏沉沉。蘇苡拿開他捂住傷口的手,用剪刀剪開他的襯衫,猙獰的刀傷閃現在麵前,幾近從腰間拉到後背的長長一條,還好,冇有捅進腹部傷及內臟,不然就不是止血這麼簡樸了。
二十七針,縫得緊密細心。最後一針埋好,打結,蘇苡的眼睛裡也像落了汗水,恍惚得睜不開,又拿酒精擦拭消毒,然後拿起紗布給他包紮。
唯獨冇有專業縫合用的針,蘇苡想了想,隻好找淺顯的縫衣針替代。
“你不需求曉得。”
她低頭用棉球酒精細心為他消毒,傷口的刺痛重新喚醒了他的認識,他展開眼就看到她鬢邊的絨發和撲閃的長睫,再往下……
他笑起來。烏黑凝脂,飽滿圓潤的形狀,像被困住卻又蠢蠢欲動的小兔,恰好她還渾然不覺,趴得那麼低,一門心機都在他的傷處。明顯不是急色的人,這一刻遐思卻跟著她的行動微微泛動,分不清是實際還是失血過量產生的幻覺。
“冇有,我聽到開門的聲音以是下來看看。你餓不餓,我煮點東西給你吃?”
“嗯,在導師家裡遲誤了一會兒。吵醒你了?”蘇苡無端地有些嚴峻,幸虧燈光暗淡,蘇蕁看不清她的狼狽和手腕上的血汙。
棉球、醫用碘酒、紗布,職業敏感讓她家裡備置的藥箱內容都比普通人家中的要齊備,乃至另有拿返來作對比的兩種分歧的手術縫合線。
“現在也不算很晚,男人無所謂的,明天隻是不測!倒是你,這麼晚出來莫非是幽會戀人?著火的五星旅店還冇對外停業,那就是住半島彆墅……嗯,那邊麵的住戶的確都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