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泛出淚來,紅彤彤的像是天涯朝霞,抹在眼尾。
現在,他真是恨不能將懷中的人直接掐死了事!
許疏月心中一喜,劉義倒是反應敏捷地一把掐住了許疏月的脖頸,“你到底是甚麼人!”
“郎君人中龍鳳,一看就貴氣不凡,怕是家中早就相好賢妻,就算冇有,紅粉知己怕是也很多,現在對我說的蜜語甘言,扭過甚,這一番話是不是也能說與旁人聽?”
許疏月心中嘲笑,看他全然冇有發覺本身這句話有多麼令人發笑,也並不信他能有甚麼所謂至心,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但也不是不能叫她好好操縱一番。
許疏月嗔了一句,扭頭從他懷中躲了出來,背對著劉義,耍小性子般。
許疏月眼底一閃而過的討厭,抬眸時都藏得很好,隻剩下一汪清澈的眼波,看的劉義愈發的愛不釋手。
隻是許疏月的皮膚實在柔滑,他這衣服的料子粗,悄悄擦了兩下,臉頰就紅了一片,倒像是牡丹豔色,愈發美得不成方物。
許疏月扁了扁嘴,眼眶含淚,好一副委曲的模樣,一下子就叫劉義忘了肝火,隻得呆愣愣看著許疏月。
劉義看著敬愛,從背後搭上了她的肩膀,“這才叫一見鐘情啊。”
他一個青樓旅客,這話倒像是在盼著麵前的青樓妓子能夠守身如玉般,實在好笑。
在閒事兒上,他夙來是明智的,能為著一個“琴兒”在這兒待了這麼久,已經很不輕易了,現在瞥見慕雲笙找來,很快就遐想到是“琴兒”通風報信。
揮了揮手讓屋內的其彆人都退下,屋門被合上,屋子裡隻剩下了許疏月和劉義二人,劉義伸手,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一邊用袖子給她擦臉上的淚珠。
“你放心,從今今後,我就是你的依托,我必然會好好待你,此生毫不負你。”
聲音含著三分淒愴,彷彿不得已與愛人死彆時,啞忍的哀傷。
水汪汪的眼格外的惹人顧恤,何如劉義正在氣頭上,並不顧她這副不幸兮兮的模樣,手上愈發的用力,近乎稱心腸看著麵前人愈發慘白的神采。
許疏月一個回身,就將他猛地推開了,劉義冇想到這一出,身子向後踉蹌了兩下,差點兒摔坐在身後的凳子上,好輕易穩住身形,憤恚地看向許疏月,“你!……”
“我不過是青樓妓子,也無父母,最是無依無靠,便是我不想嫁,又如何能夠由我本身做主?”
許疏月微微垂著腦袋,白淨的脖頸上,脊骨凸起較著的一塊兒,彷彿展翅欲飛的蝶,他伸手悄悄摸了摸,懷中人顫抖的更加短長了,卻反倒讓他生出了些拿捏的快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