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疏月已經又倒了一杯,自顧飲下,全然當作冇她這小我墨書盯著看了會兒,最後也隻得無法分開了。
“唉,我雖與義郎情深義重,但這事兒畢竟是他做錯了,害死了那麼多人,我每次瞧見那些將士的家眷都感覺知己不安。現現在他既然活著,便該為本身犯下的錯恕罪,更何況劉信乃是他的新弟弟,他便是不為那些死去的將士著想,也不該這麼害了本身的親弟不是?”
郭氏是個凶暴的性子,但她與劉信倒是有情的,哪怕這份情不過是因著劉信情願寵著她,情願給她費錢,或者因著兩人之間有個孩子,但總過是有個惦記的。
她清楚,本身重生返來,是為了複仇,該果斷地持續往下走去,隻是在徹夜,許是月色醉人,許是酒意濃稠,她隻想好好放縱一回。
郭氏心想著,感覺許疏月笨拙,就為了那些將士家眷這些不相乾的人,就想著大義滅親,但聽著前麵的話,卻也感覺她說的冇錯。
現在纔剛一更天,府中的下人已經歇了大半,但總另有些值守的,要隨時候著主子傳喚,與其他下人輪換,廚房天然也是有人的。
許疏月伸手就去推他,慕雲笙也不氣惱,腦海中隻迴盪著她的話,後知後覺認識到,她這是……醋了?
墨書也不敢多取,就裝了一小壺,連著熱菜端到了院子裡。
“夫人,我給您打盆水,洗漱一下便歇下吧?”許疏月一返來就說累,郭氏一走,墨書就道,一邊往外就要去取水,卻被許疏月攔下了。
“蜜斯,這酒性烈,您少喝些,早歸去歇著吧?”
“我冇醉!誰說我喝醉了,我還能喝呢!”
“無礙,擺佈明日無事,喝多了也冇甚麼,你先歸去歇著吧,這邊不必你服侍了。”許疏月說完,便拿起酒杯,將內裡的酒水一飲而儘,看的墨書一陣心驚。
“我現在不如何困了,你去幫我取壺酒來,再叫下人備些小菜,我想到院子裡賞弄月。”
可本身呢,活了二十年,也不是冇有親人,哪怕是養父養母,也成了親,卻彷彿仍舊活成了孑然一人。
不知是不是酒意燻人,一雙眸子瀲灩著水光,蒼茫地昂首,昏黃的光芒垂垂將玉輪在她眼中彙成了整圓,逗得她不由得含笑,卻剛眯了眼睛,昏黃月光垂垂消逝,又重新變回了一把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