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啊,你聽爸爸說,老婆對丈夫的愛,不但單表現在同甘共苦上,更表現在識時務,曉得在甚麼時候該做甚麼事,不給丈夫添費事,扯後腿。你看電視裡演的,遇見好人了,男的對女的說你快走,女的死活不肯走,然後呢?男的必定會為了庇護女的受重傷,乃至會死掉。這不是害人是甚麼?要明智,明白嗎?”
遠在乎大利的木夕時候存眷著海內的情勢,得知秦氏臨時無礙,總算是能鬆了半口氣。
木芳華橫他一眼:“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你的企圖。”
“小夕,你想啊,秦家如果聳峙不倒,秦深必定是要留在海內的。可秦家如果有個甚麼閃失,海內待不下去了,來外洋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女兒來找爸爸,那是天經地義;爸爸的家業給女兒,那是理所當然。到時候你跟阿深你們來了意大利,恰好接辦爸爸的奇蹟,爸爸也便能夠安放心心退休,含飴弄孫,安享嫡親之樂了。”
“我啊?除了很想你,彆的都很好。”木夕撇了撇嘴,有些委曲,“我本來想返國去看你的,但是我爸讓我彆拖你後腿。”
江恒濤那叫一個心花怒放,衝木夕努了努嘴,問道:“小夕,你看孩子們這麼喜好這裡,要不就讓他們在這裡上學吧?從幼兒期間開端,接管意大利最早進的教誨,免得今後出國留學不適應,好不好?”
兩個孩子玩滑梯,玩沙子,盪鞦韆,玩得滿頭大汗,不亦樂乎。江恒濤一走過來,安然就扯著嗓子大呼:“外公!外公!推我!”
木夕抿了抿嘴唇,心機有些活絡,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看看秦深現在如何樣了,總感覺在這類緊急關頭不陪著他,未免太對不起他的一往情深。
木夕聞言,臉上戲謔的笑容垂垂敗壞下來,半晌,點了點頭,喃喃道:“有事理!秦深也說過,如果實在不可,會放棄海內市場,全麵轉移到外洋。”
木夕心一沉,方纔揚起的嘴角又耷拉下去了。
江恒濤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不自發地握緊了手中的柺杖。
木芳華提示的話說到了,鬆了一口氣:“去陪孩子們玩吧,我去歇息會兒。”
“哪兒不對勁?”江恒濤奇特地看了一眼木芳華,舉步要走,“我陪孩子們玩去呢。”
江恒濤拄著柺杖,漸漸悠悠地往小遊樂土踱步。
江恒濤將胸脯拍得“砰砰”響:“瞧你說的,安然就是我的命根子,她掉根頭髮絲我都心疼。”
“現在返國?不太好吧?”江恒濤固然內心一萬個反對,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地擺究竟,講事理,“現在秦氏還處在風口浪尖上,背後的人既然鐵了心要搞秦氏,恐怕不會那麼等閒善罷甘休。你現在返國,那不是讓他們多個活靶子麼?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太傷害了。”
木夕擰著眉頭盯著江恒濤,總感覺他越來越像大尾巴狼了。
秦振國的調查成果出來了,他仍舊是高高在上的軍官,跺頓腳能震驚半個國度,在秦複興的案子上,上麪人也不會過分度。
這個說法乍一聽很有事理,但木夕總感覺有哪兒不對勁,想了想,搖擺著腦袋說:“爸,這話你彆跟我說,你跟秦深說去。我又不懂,就算要找人接你的班,那也是找他,而不是找我。你得去問他肯不肯,而不是在這兒跟我華侈口水。”
“你是不是想把家業傳給小夕?”木芳華也不跟他繞彎子,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