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開點,頭髮還會再長出來的。”
固然隔著一點間隔,但不丟臉出,她昨晚彷彿有本身修剪頭髮,但是剪得比他還失利,那髮型完整成殺馬特了。
他在樓下的早餐鋪喝了碗粥,然後回到車上,籌算等安然走了,他再歸去。
她確切是睡著了,但是睡得不沉。
他一剪子下去,‘哢嚓’一下,把安然的一大縷頭髮全給剪了下來。
“你把那一縷頭髮剪掉就行了。”
頭髮像狗啃了似的,一邊長一邊隻到耳邊尖……
肖野心慌得很,聽出安然的語氣不太對勁兒,借他一百個膽量,他也不敢靠近。
“你昨晚跟誰兵戈了嗎?如何搞成如許?”
固然很想,但他冇那麼做。
安然歎口氣,無法道:“我養了好幾年的頭髮,好不輕易不被人說假小子了,現在倒好,我直接禿了。”
她伸手指著床頭櫃最左邊的抽屜。
如果她冇有出聲製止,肖野很大能夠已經要扒她的衣服了。
因為時候有限,她的頭髮來不及做硬化,並且很難挽救了,剃頭師給的建議是——剃禿。
“你如果不本身脫手亂剪,到了剃頭店,人家還能幫你挽救一下,你非要搞得剃頭師都束手無策,這事真不能怪到肖野頭上。”
“你是不是把我這邊剪禿了?”
看著安然坐在椅子上,通過火線的鏡子死死瞪著剃頭師,攥緊拳頭將近咬人的架式,花霧實在憋不住大笑起來。
她聞到了肖野身上獨占的消毒水味,曉得他就站在床前。
“我要去上班了,你歇息吧。”
肖野心臟都快從喉嚨口蹦出來了,他慌鎮靜張地想要爬起,哪知他一起身,安然痛得一聲悶哼。
“我冇摸。”
他一扯拉鍊,安然痛得吼他一聲。
“剪刀在哪?”
她的頭髮冇有打理,就那麼頂著一腦袋炸起來的毛現身。
“好,我去,我這就去。”
“那麼費事乾甚麼?”
她髮質比較硬,頭髮稍短一點,那一根根的頭髮彷彿都有了本身的設法,恨不得全立在她腦袋上。
“等一下,我數一二三,我們一塊起來。”
肖野怕捱揍,扔下剪刀,再次將她抱起來,直奔她的房間衝去。
“那邊的抽屜。”
她笑著走上前,把帽子扣在安然那逞亮的腦袋上。
迷含混糊間,她感受有人掀了她的被子,有冷風灌出去,冷颼颼的她便醒了。
本來她還想,他是君子君子,壓根冇把她當女人看,不成能對她做甚麼過分的事,可實際和她想的彷彿不太一樣。
她笑得肚子都痛了。
安然精確無誤地揪住他的衣角,強行把人拽返來。
“哈哈哈哈……對不起,我忍不住。”
花霧憋住笑,把車開起來,在去及時訊息的路上找了家剃頭店,跟著安然一起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