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福牽著馬駒和老胡超出蘆葦灣,兩人這才放聲大笑。笑了一會兒老胡說:“傻大個這回可吃大虧了,你可沾大光了,按照行市,這匹馬駒子能賣一千斤麥子。”“能值這個代價嗎?”趙有福思疑的說。“不但能值按照行市我另有掌控”,老胡說,“到家我把小鐵釘用鐵鉗拔掉,你再餵它五十斤豆子,我包管就能賣一千三百斤麥子錢。”“你老說得太玄了,我能沾這麼大光?”趙有福半信半疑的說。“你不信賴?到時候你把馬駒子牽給我,我給你一千三百斤小麥銀子,多賣了算我的”,老胡笑笑說。“看樣我確切叨光不小,感謝大叔啦。”“不要光說好聽的,要玩真格的,我讓你沾了這麼大光,你要重謝我才行。”“你想要甚麼,快說、我必然承諾”,趙有福不得不的說。“我要二百斤麥子,這不算多吧?”趙有福聽了心想:你真是獅子大張口,也不怕被風噎著,二百斤麥子還不算多。“你情願不肯意?”老胡看趙有福不吭聲,又問他。趙有福聽到老胡問他,這纔回過神,倉猝說:“我情願、我情願。”老胡聽了很歡暢,他想:再加上傻大個那一百斤,我總得三百斤麥子,夠一畝地的產量,冇給他倆白忙活。
太陽大偏西了,兩人一瓶高粱燒也快飲完了,趙有福問老胡,“大叔、棗紅馬的事哪天辦?”老胡想想說:“賣主我聯絡好了,風頭莊饃饃房王掌櫃要買,這莊離咱這兒太遠,我身子有些累得慌,想歇歇身子過幾天再去。”“我也感受很累”,趙有福也說,“太陽又這麼毒,像火烤一樣,我也怵頭出門,歇歇再去,正合我意。”說完兩人又吃喝起來。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胡老太把雞蛋湯端上來。兩人飲完酒,喝著湯、就著殘剩菜,吃起香油果子。趙有福吃了個肚兒圓,酒足飯飽後說:“明天你我財路亨通,此後咱爺們還如許共同好,吃喝的日子長著呢。”“這叫大吃大有、不吃不有,你舍了芝麻、獲得西瓜,你我都叨光”,老胡也說。“明天我待你不薄吧?你對勁不對勁、是不是重謝你?”“對勁、對勁”,老胡倉猝說。“對勁就行”,趙有福說,“賣棗紅馬時你還要向著我。”“必然必然”,老胡當即表示。話說到這裡,趙有福看看門外,說:“天快黑了、也風涼了,我要走了,說著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老胡、趙有福都沾了大光,表情很歡暢。太陽中午了,曬的人像火烤那樣熱。人逢喪事精力爽,兩小我頭頂驕陽,也不怕熱了,談笑著、一口氣走到棗莊‘十’字路口。“太陽過晌了,天太熱,到我家吃了飯再走”,老胡勸說趙有福。“正合我意”,趙有福說,“我要和大叔好好喝兩盅,感謝你。”老胡聽後笑容滿麵的說:“既然大侄子不嫌棄我阿誰襤褸家,那就到我家聊聊。”他們一會兒來到胡大有家。胡老太太看到趙有福來了,曉得他是高朋,倉猝去燒水泡茶。老胡也給趙有福擦桌子、擦杌子、打洗臉水。
兩人坐到杌子上開端喝酒、吃菜。喝了一盅後老胡說:“明天你太破鈔了,不消對我如許客氣,還給我買糖醋鯉魚、爆炒腰花吃,這兩種菜很貴,隻買麻辣豆腐、蒜薹炒肉就中,咱爺倆就著這兩種菜喝了這瓶高粱燒,再吃香油果子,這頓飯就比我過年吃的還好。”“你讓我沾了這麼大光,我該當好好感謝你”,趙有福笑笑說。“碰到這麼個傻瓜,不沾白不沾”,老胡也笑笑說“你運氣好,射中應當沾他的光;不然就是他宿世欠你的”,老胡又說。“這傻蛋也不是真傻,也曉得對我扯謊,說這馬駒子瘸腿是碰的,真是個傻裡怪”,趙有福笑著說。“他也教過我扯謊”,老胡又奉告趙有福,“讓我亂來你。我就是扯謊的祖宗,他還教我呢?你說他好笑不成笑。”哈、哈……,兩人都大笑了。他倆大笑了一會兒,趙有福勸老胡說:“喝酒、喝酒,明天這酒喝的太歡暢了。”話音剛落,二人就端盅痛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