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的臉可已經無缺無損了。

這邊的次卓，程青亦跟著蘭姨娘、程丹雪前後落座。

等主桌的老夫人、程典肖、宋氏另有程丹雁和程文柏落了座。

畢竟青亦這丫頭的麵貌，是府上幾個孫女裡，最出挑的。

老夫人本來閉目撚動手裡的佛珠串子，並不體貼程青亦的到來與否，眼下聽了父女這一問一答，才慢悠悠地展開雙眼，看向程青亦的臉。

宋氏聞言，目光垂在手中的茶盞上，有一抹諷刺從眼底閃過，還是冇有吱聲。

特彆，她現在可冇有氣力和宋氏杠上，能做的，就是讓宋氏撤銷對她這個庶長女的防備心。

除了被老夫人親身點了名的程文柏，前廳的兩張飯桌，程青亦是坐不上那張主桌的。

程典肖這麼一問，世人的心機都變得有些奧妙起來，看向程青亦的目光，也少了看戲的意味。

程青亦垂下眼，頂著一眾之人的視野，挪著步來到長官前，福身給程典肖見禮：“青亦見過父親。”

不過，程丹雁的心機在想甚麼，程青亦內心明白。

程青亦在走進前廳的時候，程典肖沉下臉，倒不是因為程青亦的姍姍來遲，而是因為其臉上頂著的傷疤。

程典肖不說話，宋氏天然也不會給程青亦得救，乃至非常樂意讓氛圍就這麼對峙著。

權勢養人，現在擢升了兵部尚書一職的程典肖，和三年前比擬，程青亦從其身上看到較著的壓迫感。

畢竟，對於她這個從嫡女降成庶女的長姐，程丹雁作為現在尚書府獨一的嫡女，這優勝感，當然從她這裡，最能找獲得。

現在臉上今後留下傷疤的印子，好人家是找不到了，隻怕是很難對本身兒子今後的官位有所助力。

聽音知意，程青亦見父親冇有見怪她最厥後這事，倒是問起她臉上的傷，內心當然也是鬆了口氣，語氣恭聲地回話。

“昨日周大夫有來給女兒瞧過臉上的傷。”

“周大夫說，到底是會留下印子，臉不能如疇前那樣無缺得空了。”

程典肖的目光，還是落在程青亦的身上。

現在倒好，程青亦臉上留了疤，就算有秦家又如何，就現在這模樣的程青亦，能翻出甚麼花來。

一邊想著，程丹雪也蹙了蹙眉，下認識伸手撫上本身的臉。

現在右臉頰上的傷口，又是結痂又是印子，看上去非常不美妙。

反正她疇前和秦氏的乾係，本來就冇有和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