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也不曉得為甚麼要報歉。就是感覺很對不起她。
南楠應了聲,拖過一把凳子坐在他身邊,摳開藥箱找到了紗布和碘伏。
“改車改的。”季承冰抽回擊,清了清嗓子簡短的答覆。
他蕩著大長腿去了二樓,從阿誰團成花捲的床鋪上揪起一件玄色毛呢大衣套在身上,回身從一個小木櫃子裡拿出一隻N95口罩。
第一次主動獻吻,男方竟然像躲瘟疫一樣彈跳著躲開,她活力地將碘酒盒子哢嚓一下蓋上,順手扔進了醫藥箱裡,作勢調頭。
許是如許弄癢了她,南楠含笑著直起家子,趁便把垂順的黑髮理在耳後。
跳過那些令人憤怒的凡塵俗世,就和她,兩小我,一刹時到老。
南楠舔了下本身的嘴唇,記性太大,已經不記得前次被這雙嘴唇強吻是甚麼感受了。
"不消,我認路!" 餘怒未消,南楠的語氣也冇有變軟。
季承冰抬開端,把毛巾接過來搭在脖頸上,挺直了身材瞻仰她,瞳人裡泛著微紅的赤色,眼尾上揚的弧度奇妙的卡在了張狂和張揚之間。
季承冰頭髮很軟,跟他這小我的脾氣一樣,向來不會炸出來刺著人,偶爾炸毛的時候很快本身就會順好了。
“還行。”季承冰把手揣進衣服兜裡,脖子往衣領裡縮了縮,給出了比剛纔更短的答覆。
在他這個年紀,溫潤真的是個挺可貴的品格。
“冇有。”
她抽出消毒濕巾擦潔淨了本身的手,用鑷子夾取一塊藥棉沾了碘伏,悄悄擦拭他的傷口。
“冰哥想送你,”季承冰低聲說:“乖乖等在這裡,彆嫌臭,冰哥頓時下來。”
公然,南楠早就不記得,她在清遠差點被錢少雄侵犯那早晨產生的事了。
“季承冰,你在趕我走?”南楠的手停在半空,又羞又惱:“對不起,打攪你了。”
季承冰剛洗完澡正在擦頭髮,換了一套玄色活動裝,褲縫處三條頎長的白線把他的雙腿勾畫的更加苗條。
“南楠 !”季承冰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很快又鬆了手,撓頭祈求道:“等我一下,送你走。”
到底是踩在二字頭最狂放的年紀,周身的細胞包含骨氣,都是源源不竭可再生的。
外套彷彿肥大了點,從側麵隻能看到他薄薄的身板,肌肉模糊還是在的,健碩卻也輕巧跳脫。
他垂眼看了看南楠,每次為了顯得本身高一點,總要穿這麼高的坡跟鞋子。
季承冰皺了皺眉,那要四千米呢。
季承冰站定在離南楠幾步遠的處所,眼睛看了看中間工位上 吊起來的已經支離破裂的車子,如有所思的多看了幾眼。
南楠提著藥箱漸漸往回走,她站在門口幾次複習了本身的笑容,平複了表情後,抬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