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麵開過來一個重型貨車,車子剛好停在了十字路口中心,逼得大貨司機猛打方向盤,在陸鬆身邊繞了個大彎,好險冇把人撞飛,貨車司機的心臟差點嚇得跳出來。
陸鬆皺了皺眉,內心說不上是如何滋味,這是一種大起大落的感受,從人間跌入天國,又從天國突然升空,再次回到人間。
老陸心中暗歎,我這是想女人了嗎?
叫我陸教員,是黌舍的人?
“陸教員,不曉得您的意向如何?”
祝程東?這聲音有點像,不過他這語氣如何像孫子跟爺爺說話似的,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多少有一點奉迎的意味,這是如何回事?
心頭一陣茫然,牛楠楠醒了,本身最多也就是被辭退了事,但是,不當教員,又該去乾甚麼呢?
“哦,你說邱主任啊,他明天淩晨還要查抄各班的班務,以是我讓他先歸去歇息了,這也是我這麼早晨打電話給你的啟事,我但願明天淩晨您會定時普通上班,不要早退了,明天淩晨第一節課是你的語文課嗎?”
電話那頭較著停頓了一下,彷彿對陸鬆的態度很不滿。
陸鬆不置可否,問道:“邱誌田呢?”
“喂,你好,是陸教員吧,很抱愧這麼晚了還打攪您,不知打您睡了冇?”
不該該啊,他是董事會理事,我是教員,就算我被辭退了,那現在也是淺顯人際乾係,他冇需求這麼語氣委宛吧,我又不是他爹。
“喂,誰啊?”
想想又感覺不對,天下這麼大,我跑哪去?再說老子又不是殺人犯,頂多再蹲幾年罷了,不至於,那祝程東這是甚麼意義?
“噢……嗬嗬,你冇聽出我的聲音啊,我是祝程東。”
一溜煙開回了家,上了二樓,從過道走過,發明老張家和林曉曉家內裡黑漆漆的,不曉得是都睡了,還是早晨冇返來,取出從趙文濤家取來的備用鑰匙翻開房門,感受黑洞洞的屋中冷冷僻清的,冇有一絲暖和。
方纔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又響了,拿起電話一看,又是一個陌生號碼,草,這年初半夜打電話的,不是蜜斯就是費事,手指自但是然放在掛斷鍵上,想了想,還是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