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恰好閒著無聊，因而又發了一張“我超凶”貓咪圖給對方。

“我要跟人吵架的神采包，吵得贏的那種。”

他早就說過，去外洋太久的人返國輕易犯上不接地氣的弊端，他乾不出推人進坑的事，但如果對方派人偷偷摸摸探聽己方標書內容，還迫不及待地往坑裡跳，他也不會攔著。

“這個女人……”

“本來生，”助理跟在原弈前麵，“孫導演想要見你……”

這場招標會，他本就冇籌算要中標，一塊地下有能夠存在無數的汗青文物，等地挖開，這燙手山芋沾到手就扔不掉了。

他把手機塞進衣兜，進衛生間洗臉刷牙。

吐出嘴巴裡的牙膏泡沫，他瞥了眼手機，螢幕上濺了水，擦潔淨。擦著擦著，螢幕俄然亮了起來，他盯著螢幕半晌，最後倉促翻開微信回了一個字。

“我明白了。”助理替原弈拉開車門，“我會讓製片人好好跟劇組相同。”

原弈看到顏溪的答覆，忍不住皺起眉，這是甚麼意義，是說他發的那隻貓冇她的貓短長？他持續翻找神采包，終究找到了一張壯碩的豹子圖。

兩人回到車上，顏溪取脫手機，點開聯絡人列表看了半晌，最後回到主菜單，翻開了微信。

“先生，您如何了？”坐在副駕駛座的助理聽到原弈彷彿在抱怨甚麼，忙轉頭看去，就發明先生滿臉烏青，彷彿跟掌心的手機有深仇大恨。

莫非他還等著對方發圖來跟他過不去？

顏單身狗：帥得無與倫比，蒼穹無敵的本來生，叨教能問您一個小小的小小的題目嗎？

熱情人士捐款捐物這類行動，對於社會言論而言，也是正麵的鼓吹。如果有節目隻一味煽情悲劇並且死力擴大襯著陰暗負麵事件，卻對主動向上的事情視而不見，這類節目話題度收視率都會有，但不免會給人一種“這個天下上壓根冇好人，那我也不做好人”的心機表示。

“小顏，你如何了？”趙鵬見顏溪笑得花枝亂顫，“彩票中獎了？”

直到手機黑屏，原弈也冇給對方答覆一個字。

她猛地展開眼，睡意全無。她跟原弈並不熟，乃至在之前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但是這個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的男人，卻捐了這麼多東西給福利院。

對方給他發了一個賣萌奉迎的圖片，一個有些奇特的小怪物睜著水靈靈大眼，雙手合十看著他。這個小怪物他熟諳，不久前還在一本漫畫書上看到過。

“冇，”顏溪謹慎地擦去眼角笑出的淚，“冇事，看到個成心機的段子了。”

等顏溪回到家，已經早晨十點多，她洗了一個戰役澡，趴在床上的時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好。”有了端莊事，顏溪也不再跟人閒談，拿出平板翻開郵箱，看采訪稿內容。

“那我們下次再聚。”

張望看著間斷的通話，莫名有種日了狗的荒誕感。

看著黑臉貓一臉凶悍伸爪子，配著“不想跟你說話”六個字的圖，她忍不住笑出聲，對方是在跟她賣萌嗎？想到原小二那反派臉配這類圖，竟有種奇特的反差萌。

“我投資拍電影，隻是為了贏利，對他們的藝術並不感興趣，”原弈打斷他的話，“他帶的那些藝人，我更加不感興趣，有甚麼直接跟製片人聯絡。”

向那位叫原弈的善心人士伸謝。

“冇事。”原弈頭也不抬，咬牙切齒回了對方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