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前次在潼關,也是皇後帶兵吸引追兵,幫我突圍,但願此次也能像前次那樣。”黃得意又歎了口氣,金軍水陸並進已經追過來了。固然究竟上,敵軍的人數要遠遠的少於本身,但是因為從客歲那一戰以後,他們幾近就冇有敗過,以是士氣極其高漲;相反,而黃得意這邊的軍隊卻不竭地被敵軍擊敗,現在士氣降落,幾近毫無戰役意誌,很多時候乃至都不消交兵,隻要看到對方的軍旗,軍隊就會自行崩潰。潼關一戰後,黃得意的軍隊主力便被敵軍豆割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由皇後和大將尚一功帶著,撤往巴蜀;另一部分黃得意本身帶著,一起從襄陽退到武昌。當時黃得意籌算從武昌東下,篡奪還在大昭朝節製下的江南。如果篡奪了江南,天下之事或者還大有可為。但是,金軍的行動速率卻快得超出了他的設想。當初他分開襄陽的時候,在襄陽留下了一些軍隊斷後。他原覺得,這支軍隊還算是比較能打的,又依托著襄陽如許的天下雄城,起碼也能拖住敵軍十天的時候,不想……現在敵軍已經直追過來了,東進完整成為了泡影。並且跟著敵軍的不竭進逼,大晉從上到下,都到了土崩崩潰的狀況。很多的文官武將,都在從潼關一起南下的過程中失落了。這內裡的一部分是在和金軍的交兵中戰死或者是被俘了,另有一部分,恐怕就是見勢不妙,就丟棄了大晉,本身跑路了。
“皇上不要說如許的話。”玄逸道人跪下落淚道,“想當初,皇上在商洛山的時候,隻要十七騎,不也過來了嗎?現在的情勢雖差,卻也強過當時候,皇上……”
“智囊,你說這春季是不是真的不會來了。”大晉天子黃得意站在龜山上,俯視著滾滾東流的長江,歎了一口氣,如許向跟在他身邊的一個羽士打扮的人說道。
黃得意也流下淚來,他伸手將玄逸道人扶了起來道:“道長的忠心和交誼,我都曉得,隻是運去豪傑不自在……今時分歧昔日了。疇昔我一向感覺,天命在我,現在天命安在實在已經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