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鎖好門了嗎?”他緩慢的問。
本來不是。
杜綃快手快腳的換了衣服,翻開她的大箱子,也來不及疊,常穿的衣服就先一股腦的塞出來。
石天打人的模樣太狠了,有點嚇人。紋身男一隻手腕奇特的扭曲著,杜綃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不曉得石天是如何做到的。她想起來他之前說他是練過的,她一向覺得他吹牛。
杜綃的驚駭、恥辱、慌亂和委曲俄然都有了去處。她伏在石天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手斷了!他手斷了!”薛悅尖叫,“你把他手弄斷了!”
“這兒不能再住了,你清算清算,跟我走。”他說。
杜綃不止一次跟他說過她的室友是大變態了,他如果能早點真把她這個話當真,杜綃也不至於受這一場驚嚇和熱誠了!
杜綃抓動手機追了出去。
他反擰著紋身男的胳膊,單膝頂著他的後背,正將他壓在地上。但這臭地痞一/絲不掛的,如何能讓杜綃瞥見!
石天先突破難堪,他說:“你手機呢?我剛纔上樓太急,手機落在車上了。打110,報警。”
“再他媽讓我瞥見你不穿衣服,老子弄死你!”他惡狠狠的說。
懷裡的女孩嬌小柔嫩,薄弱纖細,伏在他胸口抽泣,身材還在微微的顫栗,可想而知在他趕來之前,她是多麼的無助和驚駭。
杜綃躊躇了。她又看了一眼紋身男的手腕,從速彆過眼去。
石天也按住她的頭,翻開她眼皮細心看了看。薛悅嚇得僵住,一點不敢抵擋。
“他們!”她抖著嘴唇說,“他們就在我門外……”
“冇事吧?你冇事吧?”他低聲的、無措的問。
他該是走過來吧?也能夠是跑著過來?或者騎單車?
杜綃在房間裡握緊手機,屏住呼吸。
等杜綃回了房間,石天扯開紋身男胯上的衣服,用杜綃的手機哢嚓哢嚓的拍了幾張,把縮在沙發裡的薛悅也拍了下來。
“冇事了,冇事了。”他不斷的安撫她,低聲的說,“我在這兒了,我在這兒呢。”
她聞聲石天叫她的名字。剛纔他吼薛悅的時候那麼嚇人,可他叫她名字的時候,謹慎翼翼,和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