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洛神教的詭計又有甚麼乾係?”伍子荀問道。
他緩緩轉過身,略顯衰老的麵龐,非常冷肅的盯著裴行之:“不過十年未見,你便認不出為師了?”
可兩人打了那麼多次架,他向來就冇贏過。
九天之上,俄然閃過一道雷電,緊接著,霹雷隆的雷聲,好像天威大怒,向人間收回震耳欲聾的吼怒!
天授神通的神通者,就像是在走另一條登天大道。
“你身為江州節度使,洛神教那幫瘋子在你的地界肆意妄為,你竟是半點都冇發覺,你另有臉當這個節度使?”
可在徐長卿看來,冇有所謂的哪條大道更強的說法,隻要強者自強。
裴行之在節度使衙門措置了一批人,麵色陰沉的回到裴府,身邊的親衛撐著一柄油紙傘,緊緊跟在身邊,為他遮雨。
“要麼就以絕對的力量,殺到他們不敢再冒頭。”
“但是,早在燧朝之前,妖族便已絕跡。是以,也就冇人曉得,當人具有妖的力量時,會產生甚麼樣的事情。”
“你不把目光放在敵國身上,隻會盯著自家老蒼內行裡那點銀子,你另有臉說本身是景國的將軍?”
伍子荀冇有理睬他們,他微微上前一步,來到裴行之跟前,伸手抓向對方的肩膀。
“是不是這幾年養尊處優,把你腦筋都養廢了?連雨都淋不得,你另有臉說本身是個甲士?”
“你部下的兵竟然放肆突入不夫君府衙劫走犯人,你敢說與你無關?治軍不嚴,何故為將?”
“如此,足矣。”
身後的親衛現在也發明瞭這位不速之客,頓時紛繁拔刀。
啪!第六鞭!
裴行之顫抖著聲音:“弟子無言辯論,但請師尊寬恕,再給弟子一個機遇。弟子情願辭去節度使之職,隻求此後能在師尊身邊,重新學習。”
徐長卿之前是一個純粹的武夫。
大弟子又身患重傷,神魂出缺,乃至昏倒不醒,長年在床。
裴行之麵色大變!
卻冇想到,甫一走進大廳,便見到一名黑衣老者,身姿矗立的站在那邊。
伍子荀伸脫手掌,悄悄撫摩著裴行之的頭頂,恍忽間,好似回到當年,他第一次見到這個脾氣倔強的孩子。
“朝廷給你的銀子被人吞了,你不會來找為師?”
清脆清脆的鞭打聲,在四下無人的郊野上空不竭響徹。
伍子荀臉上殺氣騰騰:“那就殺,凡是與洛神教沾上乾係,十足都殺,我看誰還敢跟他們冒險?”
啪!第四鞭!
都說嚴師出高徒!
教不嚴,師之惰。
笑過今後,他的神采逐步變得嚴厲起來:“以是你明白了嗎?想要成為真正的強者,神通纔是不成或缺的!”
……
徐長卿感喟一聲:“你說,如果當年我也具有神通,你感覺我會強到甚麼境地?”
裴行之跪在地上,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將他滿身淋濕:“是,弟子……冇錢養兵,一念之差,鑄成大錯,請師尊懲罰。”
很多人感覺,神通者纔是天道的寵兒,天生要比武夫強大!
若神通不再是天授,天下人皆可具有神通……豈不天下大亂?
“陛下許你官職,授你兵權,你卻不思進取,上不能為陛下分憂,下不能讓百姓安樂,你當的甚麼差事?”
從始至終,若非肉目睹到對方,他底子冇有發覺到對方的存在。
徐長卿安靜道:“可這天下,又有多少武夫與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