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焰的臉因暴怒而扭曲,五官幾近擰在了一起,滿臉猙獰,活像一頭失控的野獸。“你個冇用的東西,哭甚麼哭!現在曉得裝不幸了?早乾嗎去了!”伴跟著歇斯底裡的吼怒,他鉚足了勁,一腳重重地踹在許沁的腰上。沉悶的撞擊聲響起,許沁刹時收回一聲痛苦的悶哼,像隻受傷的小植物,不受節製地伸直成一團。
淚水不受節製地奪眶而出,滴落在地板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漬。許沁滿心悔怨,她不明白本身當初為何鬼迷心竅,為了所謂的愛情,放棄了孟家賜與的安穩餬口,落得現在這般被吵架、被嫌棄的慘痛了局。她多想光陰倒流,回到阿誰暖和的家,可破裂的實際卻如同一堵冰冷的高牆,將她與疇昔完整隔開 。
如果冇有許瑩,那寬廣敞亮、裝修豪華的大平層必定是她的安樂窩,每天淩晨在柔嫩的大床上醒來,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臉上;那輛線條流利、意味著身份的寶馬車,也會是她平常出行的座駕,載著她穿越在都會的繁華當中;而她,還是穩坐病院副主任醫師的位置,享用著旁人戀慕的目光和優厚的報酬。
“她為甚麼如果我mm?”許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如果她消逝,統統就都是我的了!”她彷彿墮入了癲狂的胡想,在阿誰虛幻的天下裡,許瑩從未呈現,她獨占著孟家的統統,和宋焰過上了充足無憂的餬口。
在原劇的天下裡,許沁的這些妄圖竟然都怪誕地實現了。孟宴臣心灰意冷,畢生不娶,孟家龐大的家業終究都落入了她和宋焰孩子的手中。可這裡,不是阿誰任由她好夢成真的原劇天下,她這些被妒忌與貪婪扭曲的設法,永久都隻能是泡影,在實際的堅固牆壁上撞得粉碎 ,而她,也隻能在這冰冷的地板上,被無儘的痛苦與絕望吞噬 。
而孟懷瑾,是家中最寵她的人。隻要她眼眶一紅,小嘴一撇,裝出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樣,向孟懷瑾哭訴委曲,不管是想要限量版的玩偶,還是率性地要變動出行打算,孟懷瑾老是心軟,無一不承諾。那些被滿足的刹時,那些在孟懷瑾麵前肆意撒嬌的日子,現在都成了她心中最貴重又遙不成及的回想。
宋焰站起家,胸膛狠惡地起伏著,粗重的喘氣聲在沉寂的空間裡格外刺耳。他像是被惡魔附身,抬起腿,對著許沁的後背、肩膀,雨點般地踢去。每一腳落下,都帶著他滿心的痛恨與不甘。“我為了你,被孟家到處打壓,吃儘苦頭,你就這麼回報我的?連奉迎孟家人都不會!你還無能甚麼?廢料!”他的聲音因為氣憤而變得沙啞不堪,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裹挾著濃濃的恨意,“明天我就打死你這個冇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