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笑：“二老，我陪您倆喝點兒？”

梁校長端起杯子，一飲而儘：“不可，還得一瓶，你有！”

質料現成，做幾個菜冇甚麼難度。我站在水池邊，又嘟嘟囔囔的往生了三條鯽魚，清理好放在一邊，用蔥薑把鯉魚醃上。切肉，切豆腐，切蔥切薑拍蒜。一會兒工夫，一盤小白菜炒豆腐，一盤爆炒五花肉上了桌。又回到廚房，把醃好的鯉魚上麵鋪上薑蔥，上鍋蒸了五六分鐘，出鍋，倒掉內裡的湯汁，這時節也冇有甚麼生抽魚鼔油之類的東西，我就用醬油調製了一點，放上小蔥生薑淋上，清蒸魚上桌。又回到廚房，下油開鍋，鯽魚煎的兩麵金黃，注入開水，洗手，走出廚房。

老李抽著煙，聲音也有些降落：“改天看你有空，歸去看看吧。”

我從速把碎茶碗清算掉，又給二位倒了茶，然後才問：“二老，中午如何吃？”

我從茶盤上翻起一個小白茶碗，倒出一碗茶湯，茶湯清澈，新茶無異。我又放在鼻端嗅了嗅，舒暢的小啜一口，學葛優癱坐在窗下的藤椅上。

老梁校長拿起筷子，吃了塊豆腐，又吃塊肉，放下筷子向我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戲謔的看向李教員：“老李啊，酒呢？”

喝著茶水，隨便談天。我看二老皆有醉意，成心告彆，卻也不放心。就問：“您二老也喝了很多，冇事吧！”

“嗯，前次我侄子來，說是要用葦茅給我編兩雙草鞋，我讓他多編兩雙，夏季冷了下雪了穿，還是這東西和緩。”

我雙手一攤：“這個我當不了家，估計不可，那是我奶奶的陪嫁，現在就剩下兩把藤椅和一隻銀鐲子了，奶奶不會同意。”

白邊河，我在那裡聽到過，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我乾脆也不提分開，閒來無事，就陪他們聊聊。

陽光透過窗外班駁的樹影和窗子上的玻璃，影影綽綽的照在我臉上，俄然竟有種悠然世外，昏昏欲睡的感受。

老李肉疼的看看我，又向梁校長說：“就這一瓶啊，冇了。”

“小時候，我和小火伴用車條磨成鐵釺子，去河邊紮青蛙，提溜一大串回家，被我爸揍一頓。他揍完我，就把青蛙一個個清算清算炒菜下酒了，還讓我看著不讓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