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哪來這麼些銀錢?”秦氏拉住兒子想要分開的手,抬高聲音問道。
京中嫁娶金銀玉器不能少,世家聯婚,聘禮抬出去更是要金光閃閃、琳琅滿目,一排的繁華氣象。可兒子定出的這份聘禮,僅金玉頭麵就列了十二幅,寶石頭麵多少、金釧、金帔墜、冠叔、釵簪、珠翠金飾多少,增加了織金霞緞、綃煙紗等希少的絲織物,再加千枚金餅……這份聘禮光看著,秦氏都感覺沉甸甸的拿不住。
舒孟馳與舒孟駿也從椅上起家,皆是一臉驚奇。
陸硯見曲氏收下賠罪,便不再多話,重新落座以後與舒孟馳二人扳談起來。曲氏看了好幾眼陸硯,見他並冇有要提起寶翠閣打壓買賣之事,便也鬆了口氣,到底臉上神采有些難堪。
陸硯也是有些驚奇,盯著窗外看了半響才道:“我曉得了,退下吧。”
四十章
見陸硯分開,舒家劈麵的幾棵樹後閃出了幾小我影,此中一人盯著緊閉的側門道:“再過半個時候,阿誰小娘子與這家夫人便會去販子采買,兩人同坐一車,你們待驚馬以後,順勢掠走小娘子便罷了,莫要橫生枝節!”
陸硯見曲氏說話吞吐,便道:“嶽母有話直說,硯聆聽經驗。”
掌櫃正欲往沉香木盒中安排的行動一頓,趕緊應是。
陸硯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會兒,固然並不太清楚這些小娘子非要搶同一頂珠冠的設法,但卻莫名的有些活力,莫非都是看著她嬌柔好欺負以是纔敢如此大膽的從她手中奪東西麼?瞥了眼跪在一片告饒不止的程福兒,神采就陰沉下來,對跟上來的另一名掌櫃道:“與她清理這幾年她掌管店鋪的統統賬目,連同清查的賬目與她一併送往京都府,奴侵主財,看京都府如何判吧!”
陸硯笑的一派風輕雲淡:“孩兒自幼善於宮內,這些東西還是拿得出的,母親不必擔憂。”
陸硯跟從舒家兄弟進了正堂,先規端方矩的向曲氏行了禮,才笑道:“小婿本日不告而至,還請嶽母包涵。”
掌櫃微微愣了下,趕緊謹慎接過,命人去尋盒子,道:“三郎君好目光,這紅翡本就可貴,若不是上麵帶著一點天黃,我們還拿不下這塊原石呢,幸虧尋了京中馳名的玉雕匠人獨眼纔來雕鏤,卻冇想到這點天黃竟然成了點睛……”
掌櫃腿一軟,要不是扶著身邊的案桌,差點跪在地上,不敢看向高坐椅上的陸硯,隻能呐呐應道:“小的聽出來了,這就著人開端查賬……”
……
“如此,小婿向嶽母請罪。”說罷,一撩袍腳,陸硯便跪了下來。
陸硯有些膩煩的彆過甚,不想看他二人,掌櫃見狀趕緊將軟成一灘爛泥的程福兒拖出了房間,剛要回身關門時,聽到陸硯道:“尋兩套最上等的釵環拿過來。”
陸硯看著掌櫃將花釵裝好,直接接過,帶著身後抱著兩個大盒子的伴計前去舒家。
出了定國公府,陸硯重新拿出金葵樓的帳本,掃了一眼,丟給前麵跟著的棋福道:“你不必跟著了。”
陸硯笑了下,表示身後的兩個小伴計將盒子奉上,起家恭禮道:“幾月前嶽母歸京,可曾去往金葵樓?”
廝兒立即回身出去,陸硯入迷的看著窗外,氣候已經非常酷寒,但是園中的樹木上掛著無數彩帛做成的假花,遠遠看去一片花紅柳綠,模糊傳來的絲竹樂聲與歌舞歡笑與這園中風景相映成輝,一派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