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進到閣房,秦氏命人端上熱茶,才馴良道:“今後老夫人的言語、態度,你莫要過分往內心去,她一貫如此,除了對世子和公爺還本事煩幾分,便是世子夫人是她的侄孫女她也是擺佈抉剔的。不過……還是比對我們這些完整的外人要強些。”
一餐飯吃的氛圍非常沉悶,老夫人全程黑著一張臉,滕氏神采也不如何都雅,沉默的讓人感覺陰霾,陸三娘雖在博郡王的秋宴上見太長寧,卻並不友愛,冇想到這位豔驚四座的小娘子最後竟然會嫁給本身冷冰冰的三哥,成了本身的三嫂,想到本身還冇有下落的婚事,表情也是跌落穀底,食而有趣的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陸四娘、陸五娘與陸三娘年事相差不過兩歲,也是到了適嫁之齡,可先有陸三娘在前未嫁,後又因陸硯遠赴邊關,隻怕是秦氏也冇甚心機管她們的婚事,加上這兩人從小被陸三娘欺負,脾氣怯懦,見世人不言語,也隻會低頭用飯。
長寧被她們主仆的話說的心中羞怯,又不知要如何辯白,隻感覺臉兒熱燙,用心惱道:“母親偏生會打趣我,明知我是說母親親熱便不必在乎這些,可到了你們嘴裡……冇一句端莊的!就是欺負我的丫環嘴笨,說不上話。”說著微微嘟起嘴唇,一臉不歡暢的模樣。
“外人?”長寧不由反覆了這兩個字,微微撇了撇嘴,點頭道:“都傳聞老國公賢明神武,祖父還曾對我們講過,說文宗曾讚老國公是不世出的將才,我嫁出去前原覺得老夫人也應是颯爽寬和的人呢,卻不想竟是如此……如此……”長寧有些難堪,不知要如何說的委宛又不失禮,絞儘了腦汁,也冇想出合適老夫人道子的褒義詞,隻無能巴巴的笑了聲,道:“不過她畢竟是家中長輩,我這個長輩便是被她抉剔一二也是應當的。”
相反,秦氏與長寧都不是甚麼食不言的性子,一桌人,就她們婆媳說的熱烈,說到了四月的腐敗踏青,又說到了前街幾家鋪子新到的南邊織錦和胭脂,說談笑笑,飯食冇用多少,但俱是滿臉笑容的模樣讓陸老夫人看著憋氣,直接將筷子一丟,帶著丫環仆婦離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