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畫匠_第八十四章 長生不老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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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罷罷!本來讓你來見證父皇大功勝利之喜,不想你惡劣成性,擾朕大事!你快走罷!”趙佶將其一推,逐她拜彆。

蔡鞗忙拱手獻上。趙佶翻開那小扇,但見扇正麵繪有遠山靈鶴、仙童芝草,後背題有李太白之詩:客有鶴上仙,飛飛淩太清。揚言碧雲裡,自道安期名。兩兩白玉童,雙吹紫鸞笙。去影忽不見,迴風送天聲。舉首瞭望之,飄然若流星。願餐金光草,壽與天齊傾。

趙佶聽完龍顏大悅,竟將青鸞之死拋諸腦後,一心催促那靈噩速速煉丹。忽地想起甚麼,又對駙馬蔡鞗道:“方纔見你手中拿了一把描金小扇,甚是新奇,給朕瞧瞧。”

上清寶籙宮內,兩名寺人掀白帳而入,先朝青鸞行叩首之禮,再以白綾纏絞其頸。青鸞收回痛苦□□,趙佶等人聞之駭然。靈噩忙揮手錶示其弟子做法超度,一時殿內唸咒聲四起,終壓過青鸞慘叫。

“五弟客氣了,這朝堂抑或官方那個不曉,我蔡攸不過是靠雜耍倡優之技腆顏惑主罷了,蔡家上

宣和三年,八月十五,月圓之夜。趙佶命靈噩於“上清寶籙宮”齋醮禱告,劉妃、茂德帝姬、柔福帝姬、蔡攸、蔡鞗等人均奉旨觀禮。

最後,趙佶聽取了主戰派之談吐,童貫當即受命率軍西征,是以邊陲烽火重燃。

“皇上大喜了,”靈噩朝趙佶躬身相賀,“明日開端,貧道將以此血為引,煉製丹藥,是時皇上便可成為開天辟地古往今來第一長生之人。”

寺人依命取來一碗鮮血,靈噩捧碗至眉心,朝天叩首,口占一絕:

“不錯,”蔡攸道,“我從小就敬佩父親這點。隻不過,人都會老的,不巧他比我先老。”頓了一頓,笑道:“當然,五弟你還年青,有的是本錢。”

青鸞被靈噩道長請入道壇中心,一群羽士將其圍住,或持木劍,或捧銅葫蘆,或撚靈符,或焚高香,佈陣施法,煞有介事。

“父皇,你切莫聽這老羽士的話,白白殺了無辜之人。這天下何來長生不老之藥,滿是那羽士編造了利用父皇的。”趙嬛嬛一心隻想救人,全然不顧衝撞龍顏。

蔡鞗一時語塞,討了個敗興,隻得悻悻而去。

“若人間真有長生不老之藥……”蔡鞗俄然感慨一聲。

待蔡鞗走後,蔡攸單獨沿著石子巷子踽踽而行。是時,月明星稀,苑囿當中風過鬆濤,異化獸鳴禽嘶,徒增森然可怖。

“未央,有一事健忘說了,”蔡攸笑道,“本日中午尊夫人誕下麟兒,母子安然。恭喜了。”

“出來罷。”他止步,衝著右手邊的密林道。

趙佶怕遲誤吉時,按捺住心頭肝火,當即讓侍衛將趙嬛嬛拉出殿外,下旨嚴禁她再來拆台。

“瞞不過皇上,恰是家父所題。”蔡鞗賠笑道。

蔡鞗忙道是是是,心中自是對勁。轉頭瞥了一眼兄長蔡攸,但見他不覺得意地摸著鼻梁。

葉未央心中一沉,歎道:公然這狗天子又起複“花石綱”了。江南“花石綱”禍害百姓,終變成各地能人叛逆。迫於內鬨,是年正月,童貫以趙佶的名義作罪己詔,宣佈罷去蘇杭應奉局、造作局及“花石綱”。豈料,叛逆才被彈壓,趙佶便聽信了王黼等人讒言,下詔規複應奉局。江南一帶百姓必將又要墮入水深熾熱中。

高低下皆以我為恥,可不是麼?而五弟就分歧了,為人樸直不阿,現在又是駙馬都尉,皇親國戚,全部蔡家都跟著叨光。”蔡攸聳肩一笑,彷彿在報告旁人之事,涓滴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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