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洛寒瞪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先回房麵壁。”
趙洛寒、龍不歸、溫若、苗十六依計兵分四路。
“軒主?”她回神之時忽見趙坐在一旁,也不知來了多久了,他竟也不說話。
待溫若一隊上山後,弓箭手齊刷刷射擊。但見火箭有如流星火雨,飛向那“玉真教”道觀,所及之處,火光通天。
拂曉時分,天氣將將泛白,趙洛寒已率軒中弟子聚於靈岩山腳。“玉真教”姑蘇分教建於靈岩山頂,掩映於林木中,氣勢恢宏,山下可見觀內點點燈火閃動。
趙洛寒點頭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觀裡其他弟子便算了,讓他們今後退出江湖,都斥逐了罷。”
趙洛寒將頭微微一點,眼神卻飄向門外。冷飛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但見屋外並無非常,她終究肯定,軒主又在發楞。
溫若聞言一愣:“沈家妹子何故如此猜度?白軒主一貫光亮磊落,此次遭人設想,傷勢慘痛,如何又成了蘇天璿的虎倀?”
“這便是趙家絕頂內功‘雲蒸霞蔚’?”“玉真教”幾個識貨的弟子交頭接耳道。
冷飛雪一見趙洛寒,便耷拉著腦袋,籌辦捱罵。
“嘖嘖,靈噩道人就冇教出一個像樣的徒子徒孫來!”溫若聳肩一笑,不屑地衝蘇天璿撇嘴。
“軒主你在發楞?”冷飛雪謹慎翼翼湊上前。
溫若正想前去助戰,卻見趙洛寒已將“鳳凰飲恨刀”出了鞘,那刀身緋紅如血,看得民氣驚膽戰。都說趙洛寒刀法如神,但有幸親眼目睹者少之又少,現在,世人皆默契屏息,看他脫手。
趙洛寒一旁看得好笑,又見沈千柔正與小道姑呂玉衡廝鬥得短長。這呂玉衡年紀尚輕,是靈噩道人收的小門徒,其善於峨眉刺。她那一雙巧手將峨眉刺舞得鋒利帶風,一刺一揮,招招陰狠,直逼沈千柔命門。沈千柔毫不含混,手中天蠶絲恍若織就一張天羅地網,將對方來襲儘數化解。沈先是到處戍守,逐步化守為攻,以柔克剛,削去峨眉刺淩厲守勢。
“這還不敷明白麼?”沈千柔嘲笑道,“我早就說過,白軒主與蘇天璿勾搭,先是殛斃四大門派掌門和葉莊主夫人,令‘碧落軒’成為眾矢之的。再又設下苦肉計,殘害洪護法,現在曉得我們要攻打‘玉真教’,卻又來不及通風報信,隻能趕去救援。我們在山下尋遍了也未曾見到蘇天璿等人屍身,可巧白軒主這個時候失落,說不定就是他救走了那三人。”
“是啊,千柔,可彆打動。”阿籮走到沈千柔跟前,拉著她的胳膊,輕聲勸道。
“他孃的欺人太過!”蘇天璿見同門師弟一下死了三個,也顧不得甚麼掌門之儀,一聲怒罵,長鞭一甩,從沈千柔手裡救下逐步落敗的呂玉衡。她轉頭又見三師弟陳天璣正被龍不歸逼得節節敗退,“流星錘”也被龍不歸的“斷龍無悔劍”挑起,當空扭轉,蹭的甩出山岩,落入山穀。
趙洛寒麵如鍋底,諸人皆不敢言語,但見他反剪雙手往冷飛雪麵壁之所去了。
趙洛寒、龍不歸一行已倉促趕往白一忠房內檢察,但見房中並無打鬥陳跡。趙又回到本身房中,發明那“孤燈大刀”也不翼而飛。這刀本是白一忠托付給他臨時保管,現在連人帶刀一併失落,委實蹊蹺。
她見趙神采丟臉,覺得他尚在指責她冇將白一忠照看好,忙低頭認錯道:“都是我的錯,我疏俄然粗心了,白軒主纔會失落……你罰我吧,我都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