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浩見眼下情狀,知是中了這幫賊人騙局,怒罵道:“一群獐頭鼠目標賊小人,還敢暗害老子,就這點陣仗麼,另有多少人,固然放馬過來!”他手握“鳳凰飲恨刀”,與白一忠相背而立。
白一忠道:“你們要殺便殺白某一個,煩請高抬貴手,放了我洪兄弟和小冷!”
洪浩道:“老白,我豈是貪恐怕死之輩!是兄弟的,就少廢話!這幾個冇臉宵小,還不是老子的敵手!”他現在已是毒氣攻心,雙唇發黑,但仍然嘴硬得緊。
“冇甚麼事,我先辭職了。”沈千柔歎了口氣,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阿誰男人。不巧,二人目光就對上了,她倉猝垂下頭,倉促分開。
趙洛寒道:“我先去看看,叮嚀人前去‘富甲山莊’,請沈千柔回軒診治。”
崆峒、點蒼、雁蕩、青城四大門派弟子目睹著有機可趁,紛繁持劍朝他三人攻去。但見雁蕩派弟子一劍刺向洪浩胸口――冷飛雪正搏命抵擋打擊,忽瞥見有人偷襲洪浩,想也未想,側身撲疇昔格擋,隻聽“喀嚓”一聲,她手裡的木劍被削成兩段。來者招招必殺,一劍刺空,再發一劍,她尚未看清局勢,就被洪浩擋在身後。待緩過神來,卻見洪浩心口插了一柄長劍。
“軒主……老白無能、未能庇護好洪兄弟……他、他……”白一忠握著趙的手,喃喃唸叨,說到悲傷處,氣血翻湧,又昏了疇昔。
趙洛寒見洪浩屍身,心中愴然。忽又生出寒意,原覺得能夠竄改,不想洪浩還是難逃非命運氣。看來重生了,也無濟於事,有些事情仍然有力竄改。
“弓箭手!”蘇天璿一聲大喝,但見萬千利箭如雨點般飛向白、洪、冷。洪浩將大刀舞動得如爛銀也般,格擋飛箭。而白一忠隻能縱身閃躲,或靠手抓、腳踢來避開箭雨。冷飛雪向來隻帶趙洛寒贈送的木劍,此時勉強用以擋箭。三人支撐了一炷香時候,皆中數箭。白一忠背後插了四根箭,洪浩後肩和左臂各中一箭,二人皆抽身庇護冷飛雪,饒是如此,冷飛雪左臂還是中了一箭。
白一忠大驚失容,一掌劈中那雁蕩派弟子的天靈蓋。不想,陳天璣一錘擊來,白一忠連退幾步,拉開與洪浩間隔。
“傷口發炎而至。”沈千柔並未看他,隻淡淡道。如此簡樸的事理,趙洛寒怎會不知,卻不知他為何這般大驚小怪。
“對於這類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我們無需同他講甚麼武林道義,一起圍殲便是!”蘇天璿手一揮,但見四周湧出數百弓箭手。
趙洛寒於“鎖月樓”收到洪浩被害的動靜,麵色一黯,倉促回至軒內。
“老白,帶著小冷殺出去……替我報仇!”洪浩使出最後一點力量將“鳳凰飲恨刀”扔給白一忠,終是倒地不起。
崆峒、點蒼、雁蕩、青城四大門派弟子衝在前頭,口口聲聲嚷著“手刃凶徒為掌門人報仇”。洪浩對冷飛雪低聲道:“你隨雪獒速歸報信。”
話音才落,卻聽四周慘叫連連。白、冷二人轉頭一看,但見溫若帶著軒中兄弟,身騎快馬,已然殺出一條血路。雪獒在人群中尋主,忽見洪浩倒在地上,哀嚎一聲,撲向屍身,仰天長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