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劉鑲倒是漂亮一笑:“大早上的,彆嚇壞了小宮女。本宮還得往‘三清閣’為聖上鈔繕道經,他日再來看望mm。”
“嗯,問得好,”葉未央笑道,“劉妃本非江湖中人,我亦想饒她一命,可誰想他們竟對青鸞下了殺招,這能怪誰?”
“你是誰?”劉妃娘娘已然慍色滿臉。
“說得在情在理,並不似扯謊,”冷飛雪心中感慨道,“事隔十多年了,他們此恐怕也隻能如許了。一個在禁宮,一個在江湖,存亡不得見。”
“本是癡情種,緣何學遊勇?心繫手裡劍,方向酒中尋。”她緩緩吟出當日趙洛寒為溫若所題之句,“被深愛所負,自此濫情平生,又何妨?”
“吾愛,如何能忘?”那劉鑲神采板滯,像在自言自語。
冷飛雪思忖半晌,終究緩緩點了點頭。
“你們為肅除靈噩才進宮來?”阿籮驚道,“那倒非常何我的意。”她恰是深受靈噩等人毒害,方內力儘失,陷於禁宮難以脫身。
冷飛雪心中衝突,能扳倒靈噩自是好的,但是劉鑲乃溫若此生摯愛,怎能眼睜睜看著她送命而拂袖不睬?
“方纔放火行凶之人但是靈噩派來的?”冷飛雪驚道。
“恰好此毒隻要一人能解,”冷飛雪快速勾畫出身長玉立,衣袂飄飄,“那人便是當今‘九華玉真安妃’劉鑲。”
冷飛雪忙低頭認錯,阿籮哈腰清算灑落的糕點,昂首麵露難色地看向青鸞。
葉未央一點頭,淡淡道:“找機遇做了她。”
青鸞點頭不語。
青鸞道:“她為救我。”
“與青美人合作,共同對於靈噩道人。”冷飛雪直截了當道。
簡樸安設後,阿籮遵守太醫唆使,替冷飛雪止血上藥包紮,傷勢並不重,無甚大礙。待諸人散去後,青鸞方對冷飛雪道:“謝了。”
“恰是,”阿籮拉著她,眼睛發亮,“我的仇也報了。”
“服從。”青鸞笑得安靜。
劉鑲嘲笑一聲:“既是中毒,快快尋個大夫瞧瞧,與本宮甚麼相乾?”
“呃,我去送送劉妃娘娘。”冷飛雪忽地起家,主動尾隨劉鑲出門。青鸞眉頭挑起,正欲說話,卻見阿籮點頭製止。
“靈噩有朝廷撐腰,權勢愈來愈大,眼瞧著要一統江湖了。就算殺了他,保不準另有另一個臭羽士取而代之。要想肅除其勢,必斷其泉源。”葉未央道。
劉鑲看了她一眼,不過一個黃毛丫頭,口氣倒是不小。青美人將如許一個不懂端方的宮女養在身邊,究竟何意?
冷飛雪考慮半晌,道:“如果靈噩垮了,便再也無人通緝追殺我了罷?”
劉鑲不覺得意,仍低頭寫字。
翌日。
那寺人不是彆個,恰是名滿江湖的未央公子葉未央。
“mm可還住得風俗?”劉鑲微微一笑,明顯客氣。見趙嬛嬛也在,又道:“柔福帝姬也在呢,幾日不見,倒更水靈了。”
劉鑲頭也不抬,隻道:“請便。”
冷飛雪應了。墨香緩緩感化屋室,似酒味令人沉浸。劉鑲提筆謄字,她的字清秀端莊,亦如她本人。
青鸞、趙嬛嬛亦客氣以對,聊了兩句,青鸞便命阿籮取些趙嬛嬛送來的糕點請劉妃咀嚼。冷飛雪目睹青鸞衝阿籮使了眼色,心下一驚,莫非她們要在糕點裡下毒?
青鸞低頭一笑,道:“她這般傻,隨便還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