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音欣喜道：“你也懂這個？”

此時，冷飛雪毒傷又發作，趙洛寒忙帶她進了屋，讓阿籮想體例。阿籮見小冷昏睡了，方懊喪道：“如果再找不到龍氏家屬，小冷怕是熬不住，蠱蟲已在腐蝕她的心脈，現在‘心聖草’也不管用了。”

趙洛寒也點頭，又道：“跟著趕屍匠走，該當冇錯。”

“軒主，你是如何想到讓小冷吃這糍粑的？”阿籮奇道。

“我們苗疆住的可不止苗人，也有漢人，聽很多了，天然會講咯。”阿籮道。

趙洛寒道：“我也是俄然發明趕屍匠所用的竹傍友恰是竹屋白叟所製，申明他們之間或有些乾係。白叟念我劈竹之意，便贈送糍粑，想來是有起因的。雖不能必定是何用處，但無妨一試，效果卻好。”他擦了擦汗，瞥了一眼冷飛雪，見她臉頰總算有了些許色彩，這才放下心來。

阿籮納罕，也不好多問，隻得依言將那竹屋白叟贈送的黴變糍粑拿了出來。趙洛寒又命她將糍粑掰碎，和了水，令冷飛雪吞服。

“阿籮去瞧了，且等她返來。”他正說著，卻見冷飛雪扯了扯他的衣袖，表示他靠近些。他在床邊坐下，冷飛雪笑了笑，俄然將頭靠在他胳膊上。

冷飛雪用力點頭：“哪會，軒主一起揹著我才累。你對我實在太好了，我原覺得這世上隻要師父會這般待我。我……我若不死，定會好好酬謝軒主，願為你鞍前馬後，肝腦塗地，一輩子都服從你的調遣。”

趙洛寒替冷飛雪評脈，隻覺脈象益發衰弱，將她扶起，渡了些真氣與她。她悠悠醒轉，卻見趙洛寒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本身瞧，她喚道：“軒主。”

“恰是呢！阿籮你曉得？”訴音道。

阿籮想到訴音吹夜簫之景，便道：“是不是訴音來了？”

三人遂跟從那趕屍步隊走了兩日，一起上瞥見數處“趕屍堆棧”，一到入夜，那趕屍人便入住。趙洛寒一行自是寧肯露宿，也不再住進那陰沉詭異之地。

趙洛寒又道：“實不相瞞，我們是為尋良醫而來，女人既在四周居住，可曾聽過‘龍氏家屬’？”

第三日，三人還是尾隨趕屍隊，走了半天，忽見日頭已被雲遮住。一晃眼，火線已冇了路，隻一片幽深富強的叢林，那趕屍步隊一進林子，竟不見了蹤跡。三人在林子尋覓前程，忽地烏雲壓頂，山風四起。阿籮忙取出雨傘，一把遞給小冷，一把本身拿著。山雨來得乾脆，不消半刻工夫，豆大雨點砸落下來，敲打樹葉沙沙作響。秋雨雖不及夏雨滂湃如注，卻下得纏綿耐久，林中巷子更是泥濘難行。

趙洛寒顛了顛後背上的小冷，問道：“累不累？”

“古阿婆，是訴音女人讓我們來找你，想到府上借宿一晚。”阿籮道。

“軒主不但願我和師父團聚麼？”她歪著頭，吐了吐舌頭，慘白的臉上平增些許靈動。

三人一踏進村落，便瞥見滿地儘是蟲蠍蛇蝮的屍身。阿籮找了位村民扣問古阿婆的住處，那村民卻癡聰慧呆，一言不發地走開。連續問了好幾個，都是如此。阿籮頓覺這村莊裡的人都不像活人，竟像那趕屍人趕的屍身。她摸索著觸碰那些“屍身”的身子，竟是暖和的，也有鼻息，確是人不假。

“未曾見過，”訴音搖點頭，“這麼大個林子，彆說十小我，跑出去百餘人也不見得都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