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又何必、何必……”葉未央剛要說,卻被趙洛寒打斷:“請回罷!”
“軒主,不如你歸去主持大局,軒中弟子都隻服你一個。”阿籮勸道。苗十6、溫若、冷飛雪均冷靜點頭。
冷飛雪但聽獵獵風聲,驚得今後跳開幾尺,竟見是蘇天璿趁亂暗襲。她想起趙洛寒曾警告,碰上蘇天璿便要躲開。她馬上發揮“換影術”,往外馳驅逃命。不想那蘇天璿成心緊咬不放,追至門外院落。
“這是要反了麼?”靈噩道人見環境失控,氣得渾身顫抖,但也隻是大要發怒,並未製止。其部下親信不見他有禁止之意,更是有恃無恐,朝原“碧落軒”弟子發難。
“晶兒姐姐,她竟……”冷飛雪不想昔日晶兒竟為仇恨,變得如此乖戾凶惡,不由心下寒涼。
趙洛寒見他們都來了,便請了進屋。房內還是殘留著摻雜了“五石散”的熏香味,冷飛雪皺起眉頭,看來,他一向都在吸服此物。
冷飛雪臉上立即印上一道紅腫,於烏黑麪龐格外顯眼。
“哎喲!”冷飛雪忽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抬眼一看,竟是蘇天璿鞭子掃到臉上。
龍不歸衝溫若等人怒道:“可鬨夠了!‘人皮畫匠’之事未了,卻先起內鬨了?你們好好想想,當初三派歸併,說好了臨時放下昔日舊怨,你們怎的……”
“休要同他們廢話,刀劍底下見真章!”陳天璣左手拿起流星錘,直直撲向方纔那叫喚之人。溫若見環境不妙,仗劍便要相幫。豈料,一羽士上前禁止,阿籮飛出一支淬毒袖箭,射向那羽士胸口,見血封喉。與此同時,陳天璣也將原“碧落軒”弟子擊斃,但聽幾聲短促驚叫,廳內刹時躺了兩具屍首。
“軒主,你這是傷冬悲秋呢?”溫若拎著四壇酒,笑道,“逛逛,進屋喝酒去!”
“現現在隻要龍長老留在那兒,據我估計,洛陽總舵以及其他分舵弟子都將離開‘介入派’,自主流派,各奔出息。”苗十六歎道,“偌大一個‘碧落軒’就如許冇了。”
葉未央眼眸狹長,現在更顯邪佞陰鷙,他冷冷道:“你當本公子不敢麼?”
再說溫若一行離了“介入派”,一時隻覺渾身輕鬆,一起談笑風生。其他弟子各有籌算,闊彆後連續散去。
“‘碧落軒’喪芥蒂狂,傷我諸位師兄性命,這等不共戴天之仇,就在本日好好告終!”一年青道姑叫道。
“這人間的確冇有未央公子不敢的事,”趙洛寒一聲嘲笑,“隻是當初你我締盟之時,你曾以一枚玉虎為憑,這玉虎我但是轉贈給她了。你撕毀盟約在先,現在也要燒燬締盟信物麼?你就不怕遭天下人嘲笑,令祖宗枉自蒙羞?”
“嘖,你也受傷了,”趙洛寒見他手臂負傷,皺眉道,“這又是鬨的哪一齣?十六,你說來聽聽罷。”
趙洛寒看了看傷口,皮未開,肉未綻,隻是紅了一道。
“當日白一忠樹敵無數,終成武林公敵,我們匡扶公理,聯手狙殺,又有何不當?”蘇天璿道,“厥後證明白一忠是明淨的,倒是為奸人所誣告,想想我們都矇在鼓裏,白白做了替死鬼,巴巴兒看人家坐收漁利。有本領,找始作俑者去啊!現在,你們的好盟友倒是樂得清閒,如何不見你們尋仇去?”她此言倒也不虛,當日葉未央冒充與“碧落軒”締盟,實則暗生波瀾,令白一忠乃至“碧落軒”成武林公敵。“玉真教”、“碧落軒”兩派尋仇廝殺,均大受喪失,唯有“富甲山莊”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