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失利一次了。”阿籮拍著小冷的肩膀,歎道。
“你、你怎可這般絕情?”她一時竟懵了,不知說甚麼好。
他自知與她說不通,便不再多提。又令她熱了飯菜,二人相對而食。一頓飯下來,任是冷飛雪磨破了嘴皮,趙洛寒卻以一句“食不言”為由,一語未發。
待白、蘇二人走遠,她方呆呆答道:“曉得了。”又坐在議事大廳裡神遊了半日,不覺已過晌午。但見溫若、苗十6、沈千溫和阿籮四人返來了,冷飛雪忙上前相迎道:“如何?”
“嗯,打鐵需趁熱,快快迎戰去罷,望你不負任務,一人去,兩人歸。”溫若笑道。
本來隻是如此罷了。她低垂著頭,萬分懊喪。二人一前一後行著,隻聽得腳下積雪格格作響,不知何時竟又飄起雪來。他忽地止住腳步回身,令身後的她猝不及防撞了個滿懷。
“其彆人?”阿籮道,“就他一人在啊。我們去的時候,他一人籌措著燒水泡茶呢。”
“大師都捨不得你,都想你歸去……你既不說為甚麼退隱,又不肯同我歸去,莫非你從未把我們當朋友?怎會有這麼狠心的人……你不曉得大師有多喜好你,多但願你歸去……”她越說越委曲,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竟然聽不清說甚麼了,儘管嚶嚶哭將起來。
冷飛雪聞言鼻子一抽,再不哭了。她擦乾眼淚,咬牙切齒,雙拳緊握,像是下了十千萬分決計,道:“軒主,我要嫁給你。”
“開個門也這麼慢,”她拍拍衣裳,起家嘀咕道,“該不會金屋藏嬌罷……”
苗十六歎道:“現想來,這很多年,軒主倒一點也未變過,不想說的,死也不說。你說他一個神兵世家後輩,卻從無刀劍傍身,說出去誰能信?當年溫兄弟但是灌了他多少壇酒,想套他的實話,成果如何?還不是不了了之。”
“嗯。”她含混道。
世人皆點頭,卻又齊聲感喟。溫若道:“以我縱橫情場多年的經曆,軒主確是喜好小冷的,隻要小冷才氣勸他返來。”
沈千柔一把抓住她,道:“再試一次!”苗十六也道:“看你灰頭土臉,怪不得軒主不聽你勸!”
冷飛雪也想到,本身曾和沈千柔通同,想灌醉了軒主套他的至心話,不料反被他反客為主,將了一軍。
他歎了口氣:“即便你嫁給我,我也是再不歸去的。”
她笑道:“我帶了。”她歡天喜地跑到門外拎著個三層食盒出去,心想:幸虧阿籮姐姐早有籌辦。
趙洛寒聞言一怔,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隻冷靜抽脫手臂,不讓她觸碰。不想她又粘過來,笑嘻嘻道:“你承諾了?”
世人皆托腮賞識,點頭獎飾:“妙極妙極!”
“軒主,你――”她疾走兩步,跟上他,可那句“是否轉意轉意”還未問出口,他卻道:“閉嘴,我送你歸去。”
他摸了摸她的頭,笑了一笑,那笑容還是意義不明,卻不容回絕,竟看得冷飛雪毛骨悚然。
趙洛寒眉頭微蹙,仍一言不發。
見她如此,趙洛寒哭笑不得,隻得安撫道:“快彆哭了,妝容都花了。瞧瞧,那裡來這麼醜的女人?”
“承諾甚麼!”他罵道,“一邊風涼去,白癡。”
趙洛寒踢了她一腳,道:“起來。”
冷飛雪欲哭無淚,被他四人推搡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