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娶我,本來滿是哄人的……”她坐在碑前喃喃道,“你不是最守承諾的麼?他們不是說,
“你想說甚麼?”她不解道。
“哭得如此悲傷呐。”葉未央蹲下,遞過一方絹帕。
青鸞思忖很久,卻猜不出這時候究竟誰會到訪。待老奴將來者迎入廳堂,她也一頭霧水。麵前這錦衣華服的白叟是誰?冷飛雪倒是一眼認出來者恰是葉未央之父葉鈞,心中也是奇特。
冷飛雪遊移半晌,說了句“感謝”。她忽覺益發看不懂葉未央了,既然同趙洛寒隻是“半生不熟”,何故他曉得趙之情意,又何故如此美意欣喜本身?
“咳咳!”兩聲咳嗽聲,決計提示她有人來了。她將來得及擦乾腮上淚珠,轉頭便瞥見葉未央。
他道:“內人自是在山莊養胎。”
葉未央皺眉道:“你們都是掘墓的裡手了?”
冷飛雪翻了個白眼,道:“可彆小瞧了我!”心想,青鸞莫非真的暗中在助我?
“不是宋人?”她皺眉道,“莫非是西夏人?契丹人?西夏有個‘光榮堂’,會不會和他們相乾?”
“小冷女人,彆來無恙啊!”葉鈞對她視若無睹,隻笑眯眯地衝冷飛雪道。
二人相談間不覺已至傍晚。與葉未央的扳談並不鎮靜,冷飛雪幾度欲甩袖拜彆,但那未央公子老是有體例令她止住腳步——隻要一提“趙洛寒”三個字,她雙足便如生了根,如何也難邁出一步。
溫若吹了一聲口哨,笑道:“苗兄雖足不出戶,倒是個交友遍及之人,竟連西夏國也有熟悉。”
葉鈞歎道:“老夫方纔措置完手頭買賣,一早回至山莊,不想莊裡出了事,幸虧祖宗保佑,家人尚且安然。未央已將勁敵擊退,卻受了些傷,心中顧慮老婆及未出世的孩兒,我便隻好替他親身走一趟了。內裡肩輿已備好,隻等兒媳婦上轎。”
“咦,不是三天後麼?”冷飛雪迷惑道。
“你們熟悉麼?”她滿腹猜疑。想趙、葉二人雖曾有締盟之義,然終是分道揚鑣,不至視若仇寇,但總歸不能算至好老友。現在聽葉未央道來,卻像是二人友情甚篤。
冷飛雪正要反對,卻聽葉未央道:“好,你們過來幫手,馬上就開棺。”
“敢問中間是?”青鸞淡淡道,又命下人再沏新茶。
“你方纔說已有人捷足先登,意義是這墓被開啟過?”葉未央道。
“可惜我先承諾了義兄,不然我同你前去。”苗十六道。
“小冷女人,勸你彆白搭心機了,”他道,“既然那‘人皮畫匠’武功路數無人識得,其人十有□□並非大宋人士。天大地大,你上哪兒找去?”
“我不過隨口一說,”他歎道,“小冷女人切莫望文生義,胡亂猜想。”
“老邁,來都來了,要不挖開瞧瞧,可剩下甚麼好東西?”又聽一人道。
“不錯。”那“盜墓裡手”點頭道,“不信的話,大俠可開棺一驗。”
“你果然呆,”他笑道,“趙洛寒如故意瞞誰,便一個字都不會說。他對你有所坦白,也定是為你好。”
“你想報仇啊,”葉未央蔑笑一聲,“彆說此人行跡不定,就算眼下他站在你麵前,你又能殺得了他?”
阿籮道:“無妨,我與小冷一道去西夏罷。”
冷飛雪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