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下好小，我就這麼遇見了梁彬的父親。現在我曉得為甚麼梁彬說他家裡死活不讓他考警校了，差人最清楚這一行的辛苦與傷害。

在內心感慨了一下，我問：“梁警官，這前後都有監控，您剛纔為甚麼說這裡是死角？”

“哦。”我從紅箱子裡又取出來半截蠟燭，一把小木勺。

“嗯。”

她的眼神落在我手裡的皮偶上，餘光見她抿了抿嘴唇。不得不說，這個蘇警官長得很標緻，精美的五官，包裹在警服裡的起伏，也難怪剛纔的小警官藏不住眼裡的傾慕。

“是嗎？他必然早就死了，還死得很慘。”我聳了聳肩，提起箱子：“我的任務完成了，蘇警官，再見。”

隻見一尺多大的皮偶晃閒逛悠地站了起來，小巧的手放到塗著硃砂紅的嘴邊，然後放下，幾次了幾次，然後它邁開腿，搖搖擺晃地走了七步。

“Interesting……”緩過神來，嚇得我飆了一句英文。摸了一下後頸，竟都是汗。

我抱著箱子哈腰超出了鑒戒線。

“你是哪個家世下的？”我自顧自地持續問：“能認得人皮，你也是皮偶師？”

我好笑地瞟了他一眼：“如何了？”

現在是下午兩點多，午後的太陽暴虐辣的，屍身應當已經被運走了，隻能看到粉筆劃出的人形表麵。我抱著箱子站在原地，看著陸有淩戴動手套在表麵中間的泥塘裡翻滾著，陶樊在看一個玄色的大檔案夾。

嗯，我冷靜地聽著，三十年前我和你兒子差未幾大，真按年齡算，我能夠比你還大……

“聯絡死者家眷了嗎？”

前台的小警官帶我到了地下的停屍間，出乎我料想的是，已經有人在查抄屍身了。

她似是冇想到我如許問，過了好久，才說：“之前我熟諳一個……朋友，他也會皮偶術。”

三十年來，為了活命，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三年的安閒，我都快忘了被人追殺的感受了。皮偶術，包含萬象，大到行凶殺人，小到端茶倒水，皮偶術廣博高深，也甚少有人習得會。

“噢，墨先生是吧？白隊長倒是和我們說了，隻是冇想到墨先生這麼年青。”大叔聞言，也不美意義地笑了。

我摸摸鼻子，大聲地說了一句：“蘇警官，你好，我是白歡請來幫手的墨亦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