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一顫，緊緊抓著地毯道：“是啊，你早該將我和我父皇一起燒了，你總有一日會悔怨你當時的決定。”他昂首看她，“你害得我們國破家亡，害得我生不如死，我竟不明白舒鬱如何還會對你不忍心？”

她將宮中找了個遍，始終不見舒鬱。

她看著夜重明分開，乾脆躺在地上，看著高懸的明珠，慢慢道：“去他媽的後代情長……也不曉得舒鬱在乾嗎，有冇有活力……”

夜重明被她喝得一愣，眼眶一紅又哭了，握著劍肩膀一顫一顫的，“他是你的人，我不是，我憑甚麼跟他敦睦相處，我就是看他不紮眼，你最好把我送走，不然明天舒林冇有死，明天我也會砍死他。”

他們住在白鹿崖，每天膩在一起，她甚麼都不乾，光看著舒鬱就能看一天一夜。

舒鬱太寵他了，寵的不知天高地厚。

她猛地扭過他的頭，捧著他的臉，當真又古怪的看他，“你……你剛纔說甚麼？”

可她……隻想讓他高興。

夜重明看著她，不知該講甚麼，她不看他，向來不會像看舒鬱一樣看他，他們相依為命，倒是手足情深。

“那裡不舒暢嗎？”他問。

舒林猛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又要吻上來。

從跟她那一日起？

他便漸漸抓緊她的手指道：“阿真，我很想你。”

她帶著夜重明和一隊兵馬逼到永葆山，又一人單挑上天山，最後巫神親身出來構和，說在她活著時巫鹹國情願歸降，但除了她以外，雲鼎的統統人一概不準上山騷擾。

她想出來跟他說一聲，那舒林便在榻上動了動，伸手握住了舒鬱的手，小聲道：“你活力了嗎？”

他不該是如許的，她記得宮廷晚宴第一次見他，他文采風騷，技藝了得，他在月下徒手抓夜鶯，來去如驚鴻。

這仙山是當真的好，人間福地，世外桃源，她在夜裡實在忍不住，騎著小紅偷偷回宮將舒鬱打包帶了過來。

“阿真……”他躺在榻上看不清眉眼，隻聲音百轉千回，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仰身吻住了她，又急又生澀的將舌尖探了出來，情買賣動的叫她，“阿真你抱抱我，親親我……阿真你喜不喜好我？喜好嗎？”他的一雙手在她身上孔殷的遊走，“今晚……我是你的，你高興嗎？”

她連夜去了舒林那邊，他方纔轉醒過來，慘白的小臉，躺在榻上眨著一雙眼睛看她。

他們在永葆山住了半月，那應當是他們最鎮靜的一段時候，鎮靜的夜重明看不下去，先一步回了宮。

她抓住他的手按下，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滾下去！”

她俄然一把抓住了那雙手，一雙眼睛在暗夜裡發光，騎在他身上一聲一聲的喘|息，“你不是舒鬱……”

他在那脈脈月色下淚光盈盈的望著她笑了，“下次，不要不告而彆了，我很擔憂你。”

九龍潭……那是甚麼處所冇有人比她更清楚了，那是九死平生的凶惡之地，連她都不敢等閒靠近。

她難耐的哼了一聲，伸手勾住身邊人的腰，瘦極了。她展開眼卻隻在暗淡的光芒下看到坐在榻前的一道身影，散著發，側對著她，看不清臉。

她也懶得欺負他們，便應了，隨後帶著夜重明上山玩了一段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