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南姍每收到一封請柬,就要過府去赴宴,小石頭估計該每天哭著說——娘為甚麼又丟下小石頭了。
小石頭肉呼呼的手指一伸,指著翻開的兩扇雕花木窗,嗓音脆甜:“在那兒呢。”想是望到正投來目光的老爹,因而揮動著小胳膊,又是一陣大喊小叫:“爹爹,娘睡醒啦,我們接娘回家吧!”
蕭清淮的手指移到南姍腦後,輕語瀟瀟:“臨睡之前,另有甚麼想對我說的?”
南姍悠然得意道:“噢,你不想理我,那你想理誰呀。”
夏枝立時臊紅了臉頰,悄悄跺著腳,急眼道:“蜜斯,你……”
不太小半個月,蕭清淮回回接老婆歸家的行動,實在羨煞了很多人。。
蕭清淮悶笑兩聲後,抱著南姍的腦袋狠親一會,才接著道:“等下,我會點你的睡穴,然後,你就會睡著了——”
南姍想了一想,道:“王爺明早走的時候,能不能把小石頭給我抱來?”
蕭清淮懶洋洋倚在靠墊上,眉宇伸展:“有其母必有其子嘛。”南姍怒了,遂圓睜嬌媚動聽的大眼睛:“王爺但是嫌我話多嘮叨?”蕭清淮目光滴水似的和順,口氣悠悠:“為夫絕無此意。”
除卻家內之事,南姍在外頭亦多有應酬,就比如現在,南姍看著本身的路程單,略無可何如,比如六月初三睿王妃過生日,作為他老公的皇嬸子,她做侄媳婦的能偷懶不去麼,又比如六月初五四公主行及笄之禮,作為他老公的妹子,她做嫂子的能裝病不去麼,再比如六月初九柔嘉長公主也生日,作為他老公的皇姑母,她做侄媳婦的能托忙不去麼,最後比如六月十二南毅結婚,南姍作為親堂姐,能夠薄情寡義不去麼——就這些,還是南姍遴選過後的。
喂,你小孃舅的奶名兒就是果果……
小石頭的叫喚聲,給南姍的耳膜予以龐大的磨練,南姍剛從震驚聲中出來,胖嘟嘟的白玉娃娃,已軟軟摟著母親的脖子,粉潤著小嘴巴委曲的嘟囔:“娘為甚麼丟下小石頭?”
南姍摸摸石頭的麵龐,一陣窩心的柔嫩:“娘也想小石頭。”將小石頭從地上抱起,南姍軟和著聲音問道:“你爹爹呢?”
南姍忍不住笑罵道:“好你個丫頭,當著我的麵,都敢笑話我,看我明兒個,就把你給嫁了……”
蕭清淮阻不了南姍出門,又恰逢有事不能伴隨時,便總抽暇去接老婆回家,睿王妃生日時,多數是女眷登門來賀,在戲散曲終之際,蕭清淮便定時呈現了,給嬸子賀了壽語,然後接媳婦走人;四公主行及笄之禮時,因南姍冇有及時回府,蕭清淮又蹭去一趟皇宮,將媳婦從酒場中領返來;柔嘉長公主生辰之日,亦親身去接了;到南毅結婚之日,蕭清淮未曾一塊前去,卻還是前去接媳婦。
乳母給小豆豆換了尿布,將乾爽復甦的豆豆交給南姍,南姍抱著小兒子逗玩了好一會,纔回到臥房去,隻見蕭清淮眉色慵懶,嘴角帶笑:“我還當你有了兒子,就忘了兒子的老子了?”
用好晚餐時,天氣已略擦黑,隻簡樸敘了半晌話,南姍佳耦便告彆拜彆,馬車外吊掛著五角玻璃風燈,車廂內四角另置照亮的夜明珠,從未在夜間出行過的小石頭,頓覺新奇獵奇不已,一起之上,麻雀般喳喳個不斷。
南姍半蹲了身子,摟著兒子柔嫩的小腰,和聲溪溪:“娘冇丟下小石頭,天太熱了,娘怕熱著小石頭,才讓你留在家裡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