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南家分炊後,二房便搬至了皇城內巷,現現在,非論是溫氏去看溫流慶,還是蕭清湘回王府看望爹媽,路途都非常便利省時,南瑾也遵循之前的籌算,他分出南家以後,也順勢給膝下兒子再分一回家,除南姍這個出嫁的閨女外,南瑾共有七子,前四子皆已立室立室,第五子已訂好婚事隻待來歲結婚,兩個季子剛過十歲,幾個老爺們詳細是如何籌議的,南姍也不特彆清楚,歸正七個兄弟現在都各自安居,也冇有哪個嫂嫂忿忿不滿說公爹婆母偏疼的。
一場風趣的尋歡作樂後,南姍的腦袋和身材都睏乏了,朦昏黃朧地便想睡了,哪知蕭清淮還挺精力的和她說話:“姍姍,你幾位兄長的守孝期將近過了,你說我給他們派個甚麼差事好呐。”
南姍掩袖輕笑道:“一天到晚的吃吃睡睡,他不胖誰胖,皇嬸,這孩子手腳閒不住,不管誰抱他,都跟隻潑猴似的扭來扭去,你看這一會兒工夫,就把你的衣裳扭出褶皺了……”
赴參皇家的酒宴,凡是不是腦殘膽壞的人,一概都是誠懇端方的吃席賞舞,皇宮裡的主子娘娘們,不來找自個兒的茬,一個個都很額米豆腐了,誰也不會膽小包天的去挑釁謀事,南姍對於其樂融融的宴會氛圍,表示很對勁,宴後,再度留居都城的睿王妃,來東宮略坐。
南姍撫掌笑道:“那便好,小芙兒出閣之日,我定是要去瞧瞧熱烈的。”
十月下旬,蕭明愷過週歲,蕭明昭比小壽星弟弟表示的還歡暢,南姍給睡醒的第三子套衣裳時,蕭明昭就坐在床邊甩著腿玩兒,麵上喜笑容開道:“母妃,我真的一整天都不消去書屋麼?”
蕭明愷能聽懂人話,就是偏好神發音,隻見他小嘴一咧,吐出倆恍惚的字眼:“嘚嘚——”
南姍挨靠著蕭清淮,輕聲笑道:“挺好呀,我們就麵劈麵的坐著,你批你的摺子,我看我的帳本,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各做各事……”南姍揉了一陣子後,蕭清淮的臉頰便熱乎了起來,南姍這才鬆開手:“累了吧,早點歇著去吧,你明天又要夙起了。”
蕭明昭一把摟住圓圓滾滾的小弟弟,笑嘻嘻道:“小愷愷,哥哥抱抱你,你叫哥哥。”
節約持家和摳門刻薄固然都能省銀子,但這兩個詞並不是一個觀點,節約持家不會遲發薪水,也不會剝削福利,隻是哢嚓掉那些驕奢費侈的部分,現在,宮中冇有皇後和貴妃,兩個最大頭的薪水福利花消砍掉,太子換了小我當後,再冇有滿院子的鶯鶯燕燕,胭脂水粉衣裳金飾的花消,又哢嚓砍掉一大項,天子數月以來甚少召幸後妃,犒賞的東西天然也就少了很多……
蕭明愷的生辰之日正逢休沐期,蕭清淮今早得以長眠晚起,明天就又要四更天起家了。
自翻開端辦理後宮事件,南姍在查過之前的賬簿後,每個月初都會做各項花消預算,到月尾結賬時,會對比偏差的出入在那裡,然後該查的查,該問的的問,該辦的辦,唉,大膽的米蟲到處都有啊。
南姍大怒,在被子底下踹一腳蕭清淮:“我都要睡著了,誰叫你又把我吵醒!”
南姍儘力展開沉甸甸的眼皮,伸手擰擰蕭清淮的臉頰,挑釁道:“如何,我不開口朝你替我兄長要美差,你就要讓他們一向賦閒著不成?叫我說,你還是先放我爹回家賦閒吧,他那麼大年紀了,還整日起早貪黑的,我心疼的很,本來我爹說,等給我祖母守完孝,便要和我娘四周遊曆去的,都叫你弄壞了……”